第三章失南坡
欧阳泰爽朗的一笑:“世俗所见皆为虚,你们真以为我安心待在教思坊楼当个公子哥呀?那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说完,朝天大吼一声:“都给我出来!”
旁边安静的树林中突然密密麻麻的出现了一千多名身着各异的骑马悍人,一个个面带恭敬的看着欧阳泰,人群中间有一匹黑色的骏马,无主而立十分威风,欧阳泰脚尖轻轻一点,从马车上一跃而起,潇洒的跃到他们中间,不偏不倚的骑在黑马上,手一扬便多了一把长长的双头枪,枪身通体银亮,枪尖闪着阵阵寒光。
欧阳泰将外衣撕去,里边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便装,虽无盔甲加身,但黑马银枪也很激脱,傲视一切的目光犹如当年的赵子龙一般。
“冲。”
纪静月还有点回不过神来,自己眼中不堪重用的浪荡子,怎么突然就犹如战神下凡一般的威风,他又是什么时候来津门的?
巧儿也是目瞪口呆,欧阳泰居然会武功?自己怎么一点都没察觉,而且在行进的马车上准确的跳到马背上,这样的轻功也厉害得很,难道说这个公子哥!开始就有一身高超的武艺,连纪静月都没察觉,那只能说他的修为已经高到了一定的境界,甚至于已经凌驾于一流之上。
“长长青春不得志,生如行屍仿若死。英雄出处无需问,但兴低落遇明主。”
欧阳泰仰天一阵长笑,面色一凝说:“欧阳泰一生有戎马沙场之志,更有为官治囊之才,无奈出身商家,身分低下憾未能仕途,有知己明主赐我一展才华之时,定当手刃敌人以死来报。”
纪静月有些傻了的看着这个全京城公认的浪荡公子吟诗,字字句句那么写意,如何都想不通,为什么他现在能从容的笑立沙场;巧儿也是一脸惊讶,想不通欧阳泰什么时候顶替车夫了。
“快回南坡!”
欧阳泰用枪尖赶了一下马,一边兴奋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津门驻军,一边头也不回的大喊道:“你们无论如何都得安全到达知道吗?你们要是有半点闪失,主子会伤心的。”
巧儿赶紧拉过缰绳一甩,马车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朝南坡奔去。纪静月感慨万千的看着欧阳泰的一千多名人马慢慢挡住了路,心里一时有些烦闷。原本在她的脑袋里战争应赅是很简单的,兵多将广就打得赢,没想到却这么复杂,复杂得令人难以思考,或许自己真是太幼稚了,看着五千骑兵越来越近,看着欧阳泰满面凶煞的带人迎了上去,再想想孙泰死时那悲壮的场面,纪静月不禁又流下悔恨的泪水。若不是自己一时贪玩,哪会让他们一一舍弃生命的拼。
双方刚厮杀在一起,欧阳泰身手之强,就连远远观战的巧儿都大吃一惊,原以为这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纨裤子弟而已,没想到他一出手竟然是一般人无法企及的地品之境,手里的双头枪舞得密不透风,在千军万马中自在的冲锋,一阵阵枪花杀得无数人惨叫落马。青年之时能有此境界,那绝对是天赋高得无法言喻的天才。
“这家伙,好强呀!”
纪静月也是吃惊的瞪大眼睛。欧阳泰如此年轻就有了地品之境,这种天赋真让人无法想像。多少人穷极一生都没办法达到这个境界,而他放浪形骸的外表下竟然有如此的修为,实在让人震惊。
巧儿木讷的点点头,傻着眼有些机械式的说:“地品之境,没想到他整天嘻嘻哈哈的竞然强到这地步。主子的眼光真是准,没有他的话这会儿我们早就完了。”
纪静月一听,一时间也是心乱如麻,悔恨着自己的一时任性,但也是有些许的幸福感,没想到小流氓平日嬉皮笑脸的,认真起来手段也是那么厉害,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就让欧阳泰混进津门,还带着这么一大帮人潜伏在这,看来不是自己想像中只会调戏女人的色狼,反而是个聪明绝顶的大男人。
巧儿自然是看出她的心思,马上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说:“这下你满意了吧,欧阳泰这个奇兵谁都不知道,我想连圣上都不知道主子早早就谋着津门,这会儿为了救你早早的就跳出来,主子精心的计画就这样毁了。”
纪静月愣了一下,仔细一想,巧儿说的确是事实,立刻羞愧的低下头去,这时候哪还有半点皇亲的架子呀,任巧儿冷嘲热讽也不敢开口顶撞。
马车依旧飞奔着赶去南坡,而欧阳泰竟然真的只用一千多的兵马挡住了五千多人的追搫,甚至在正面一拚之下竟然没落下风,他更是横刀立马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强得让人不敢相信,双头枪的翻舞杀得周围无人敢近。
眼看就要到南坡的军营外,巧儿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刚好看见了一队骑兵从营内冲了下来,个个虽然是黑甲黑袍,纪静月一看,骑兵最前边是一个全身穿着黑色盔甲,宛如地狱修罗一般的悍将,盔甲黝黑发亮又充满恐怖的感觉,半张恶鬼面具栩栩如生非常骇人,唯一看见的脸的只有那一双有神的眼睛,明亮而又深邃让人不能忘怀,原本应该是嬉笑怒骂才对,这时候轻轻一瞄竟然隐约带着责怪。
“主子!”
巧儿也看出这双眼睛的主子,赶紧大喊道:“欧阳泰还在后边呢,您快过去帮他!”
恶鬼盔甲的主人似乎什么都没听见,安静的策马朝南门飞奔而去,大队骑兵从马车旁急驰而过,肃杀之气沉重得令人窒息,带起一路沙尘朝战圈杀去。
“他也怪我了。”
纪静月坐在一边喃喃自语着,禁不住眼圈一红,两行泪水掉了下来。巧儿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就别过头去,明显也有着不满的责怪,如果不是纪静月的任性,也不至于津门之内的魔教众人以死为代价的掩护自己出来,导致孙泰悲惨的死去,欧阳泰这个不知道隐藏在津门多久的棋子也不会浮出水面,纪静月的任性自然是让大家心里很不快。
南门之外早已经是混战一片,欧阳泰策马来回冲锋,手里的双头枪早已经磨得失去锋芒,他自己都忘了手下已经死伤多少人,这时候一身衣服破败不堪,身上的血分不清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但依旧豪爽的大笑着:“来呀!爷爷还没杀过瘾呢”伹见人群中唯一没穿盔甲的他杀来杀去,犹如杀神下凡一样夺取了无数生命,凭藉武功的高强,枪法的精妙,竟然杀得无人敢近身!即使身上也受了不少伤,却没有半点影响,反而让他更加热血沸腾。
“来呀”欧阳泰横刀立马,浑身上下尽是血腥,原本清秀的他这时候甚至连容貌都看不出来,手里的长枪一横无人敢上前。硬是靠着一千多的人马,挡住了那么多人。
但他所带的一千多人,也折损得只剩三、四百人,而且个个负伤在身,而追出来的五千津门军竟然死伤了一千多,如此悬殊的差距确实令人惊叹。漫天都是沙尘和杀戮,惨叫声不绝于耳,遍地屍体和血水,犹如人间地狱。但争战中难免有顾及不周之处,敌军虽然被挡住了,但也有一些人脱出身来,目的明确的追着纪静月所坐的马车。
许平刚好带着兵迎上来,看着眼前的小卒,阴声的说:“杀!”
身后的两千骑兵纷纷抽出兵器,一边喊杀,一边冲了过去,没多久将这两百多名漏网之鱼斩于马下,而伤亡竟然只有小小的三十多人而已,装备精良和战斗力之强让欧阳泰眼冒绿光,许平冷哼了一声,继续策马朝战圈里前行。
“杀呀!”
突然南城门大开,一大群步兵蜂拥而出,挥舞着大刀朝欧阳泰这边冲过来,看来城内也按耐不住了,派出大队的兵马,想趁着恶鬼营分散开时各个击破。
“把他们干掉!”
一声暴喝响起,陈奇带着五千骑兵杀了过来,一声令下,马上的弓箭手立刻开弓,一轮箭雨毫不留情射了过去。
步兵哪赶得上骑兵的速度,没一会儿就被射得人仰马翻,再加上城门洞本来就小,有再多的人马也不能一起出入,这时候挤在一起显得十分被动,出城的兵马还来不及叫,就被一轮箭雨射得退了回去。陈奇一看,立刻带兵过来增援欧阳泰,城里的守军一看,立刻不死心的冲了过来,又被赶来的老四一轮袭击给打得退回去。
“杀呀。”
漫山遍野的喊杀声响起,城里的守军一看南门出不去了,立刻改道从北、东两个城门赶出来,两万步兵红着眼朝早已经战成一圑的南门杀来。
两万步兵挥舞着大刀潮水一样的冲了过来,原本对峙的局势一下打破了,看来纪龙也得知了魔教在城内所做之事,气得有些发昏。
“操!”
陈奇不禁大骂了一声,原本的形势是一万多人围攻五千多人,怎么样都有优势,突然出来这么多人谁受得了呀。
从北边过来的步兵大喊着冲了过来,一万多人一起冲锋倒也颇有优势,但这时突然来了一队黑盗黑甲黑马的骑兵,一个个连手上的大、刀都抹上黑漆,宛如地狱的黑“主子。”
陈奇一眼就看出带头的是许平,不禁嘿嘿大笑起来,笑骂道:“妈的,我就一直在猜这群人用的是什么家伙,又黑又重的看起来不怎么样嘛。”
老四一刀砍下一个小卒,又回头一刀砍翻另一个,看了看许平所带的那一队兵,不由得心里一突,但还是喷啧的说:“你那笨脑袋看不出来,主子连在营内都把他这支部队藏着,战斗力肯定不同凡响。”
“是嘛。”
欧阳泰策马一冲,一路上挑翻了数十人,全身是血的跑到一队人中间,哈哈大笑着说:“主子的手段谁清楚呀,据说这些人全是各个地方最好的兵将挑去的,武功弱一点的都在三流之境,所有装备更是天工部最好的工匠所镇,战斗力肯定不同凡响”“难怪他一直把这群家伙藏着。”
陈奇随手砍翻了一个,不太乐意的吼道:“我说主子真偏心,把好东西全给他们。”
“别猜了。”
老四手起刀落又是一条人命,看着手里明晃晃的镌刀笑味咪的说:“有这样的好东西,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哈哈!”
欧阳泰豪爽的大笑起来,冷眼一扫,周围的敌人竟然害怕的后退一圈。三人凑在~起竟然无人敢上前一步,除了三人骑马傲立外,闲聊几句时地上竟然多了两百多具屍体,三人之强可见一斑。
许平并不知道孙泰的壮烈,只是责怪小姨任性好玩,在这种时候还来捣乱。
好在欧阳泰这个善于伪装的家伙一路保护,不然的话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乱子。欧阳泰虽然总是一副纨裤子弟的模样,但却是文武双全之才,无奈商人出身难有所为。许平一开始也以为他就是个纨裤的公子哥,但他后来越来越让人惊讶的才能渐渐的展现,能文能武,厉害的让人傻眼,许平这才发现捡到宝了。
偶然一次听着他沉稳的鼻息和掩饰很好的步法,许平才惊讶的发现这小子竟然有着地品的髙强身手,甚至比自己还强上一些。当时正是无人可用之时,许平便突然丢给他一笔银子,自己去招募兵马。
已经表露戎马之志的欧阳泰自然是哈哈大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拿着钱跑到津门招兵买马,短短数月就训练出这支装备不错,却战斗力强悍的败兵游勇,效率之髙确实让人跌破眼镜。
至于自己这支两千人的骑兵,许平甚至还没正式的想好一个威风的名字,这些人全是从手下各个地方挑选最好的人组成,最低要求是武功得有三流的境界,次一点有别的才能也好,经过严格的筛选才找出这么一群人,大多也是孤儿残兵,洗一洗脑也就可以上战场,但也让人担心他们经验不足。
所用装备全是天工部纯手工打造的好东西,新的钢铁还在研制阶段,很大一部分都没办法批量生产,最好的只能靠人工掌握火候,所以这些打造出来的兵器各异,盔甲按各工匠所好,本就是各工匠们参考的样品,但现在都成了这支奇兵的装备。
许平是第一次带兵冲锋,多少有点紧张,但对身后这两千最精锐的战士仍有信心,眼神一亮,吼道:“给我杀,杀多了有赏,杀少了罚死你们。”
这话有点离谱,两千对一万,正常人哪有这个信心。但这两千兵马却似乎不觉得奇怪,爆发出一声齐天的大喊后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手上的兵器各有诡异,长刀、长枪、矛、长柄大刀应有尽有,除了盔甲的颜色整齐之外,怎么看都不像是正规军,反而像是匆忙凑在一起的土匪。
欧阳泰这才醒悟主子冒险,慌忙的大喊道:“靠,主子面前的可是两万步兵呀,快过去帮忙!”
陈奇一听也慌了,赶紧带着手下的兵马随着欧阳泰一起冲了过去。
“呜……”
还没等新的混战开始,突然津门城内一阵阵鸣的兵号响起,这突然的信号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许平也心里一紧,猜测着纪龙要干什么,呆呆看着眼前的敌入开始拚命的往两边跑,并没有迎击的意思。原本在南门城外厮杀的敌人一听信号声也丢弃受伤的同伴,潮水一般的和他们集合在一起。
“怎么了?”
欧阳泰看着渐渐跑远的敌人,有些摸不着头绪。
陈奇也是愣住了,回头一看,立刻大惊失色:“妈的,这群龟孙子,要攻打南坡!”
原来这边忙着打成一园,纪龙也不笨,想趁这功夫把制髙点的南坡夺回来,立刻派了两万兵马,趁着这边纠缠不清,绕了一大圈过去,眼看这时候已经浩浩荡荡到了坡下,这突然冲出来的人马只不过是个掩护,一看时机差不多,四万人汇集到一起准备攻打南坡。
“妈的!”
许平气得大骂了一声。大意了,以为纪龙派这么多人出来是要一拚,没想到他的兵马那么多,竟然给老子丢了这么大的诱惑。
纪龙的兵马轻而易举的破开了没重兵把守的南坡大营,立刻潮水一般涌入,紧张的准备杀敌时却发现营内没有半个人影,偌大的南坡上密密麻麻的都足帐篷和升着炊烟的篝火,但却连半个把守的兵丁都没有。
“哈哈!”
莫坤站在南坡上一看傻了眼的恶鬼营,禁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张虎一察觉到形势,早早把兵马撤出南坡,因为现在兵力根本没法和这四万步兵正面抗衡,放弃也是无奈的,当然也不会让他们那么好过。
莫坤骑着马出现在南坡的制高点上,看着底下无奈撤出的恶鬼营和一脸愤恨的张虎,哈哈大笑起来,讽刺道:“怎么样呀?到底南坡还是守不住了吧!”
许平一看南坡已经失守,立刻下令恶鬼营的所有人马开始集合,匆忙集合看起来多少有些狼狈,除去死伤,再加上欧阳泰的手下,巳经不足二万人。
许平骑着马走在了最前面,冷笑了一声,不屑的说:“确实是不错,不过守住南坡,我倒想看看你能分出多少兵力来和老子玩。”
“哈哈!”
莫坤上前抱着拳,明显有些讽刺的说:“原来是太子殿下亲临沙场呀,莫坤有眼无珠了,只是不知道您带来的是哪个军营,是猛虎营还是蟒蛇营呀?”
这话明显是在嘲讽朝廷现在无可用之兵,让一群新兵来打前线。由于纪龙对时机的掌握,加上莫坤的用兵手段厉害,要不是为了营救纪静月,许平也不会吃这个大亏,白白失去南坡这个易守难攻的制高点。
莫坤还没等笑完,突然营中大乱,还没收拾的帐篷竟然被偷偷潜入的奸细点了火。
一时间营内烽烟四起,令人措手不及。
张虎哈哈大笑,领着最后的八千人安全归来,依许平的个性,吃这个粥当然不爽,怎么都得让他莫坤不自在才行,这把火虽然不能起什么作用,但起码能稳定一下自己这边的军心。
莫坤临危不乱,明显也知道南坡的地势不怕火攻,马上鎭定的指挥着士兵们救火,虚张声势的火苗弄灭以后,有些生气的看着底下士兵们的惊慌。
陈奇看着南坡上一面面飘舞的敌旗,咬着牙问:“主子,现在怎么办?”
许平回头看了看被大军紧紧保护的马车,思索一会儿后笑了笑,摆着手说:“没事,咱们回撤吧,找个地方安营扎寨再图后事,今天其实我们也没吃什么亏,等于还住了这地方一晚。”
另类的调侃让紧张备战的恶鬼营上下全都哈哈大笑,刚才的颓废瞬间消失,在老四的带领下朝莫坤大骂了一阵,吃定他不会出来追击,拍着底股大摇大播的将他们的伤兵一一拖到山下杀光,丢下一地的屍体,这才慢吞吞的往京城方向撤。
莫坤咬着牙,脸色发黑的看着恶鬼营在他面前大摇大摆将落单的残兵杀个乾净,再嘻嘻哈哈的架起伤员,一边冷嘲热讽的撤退,不只是他,几乎所有的叛军都是气红了眼,要不是纪龙下令他们死守南坡,这会儿恐怕就率军冲了出去。
城楼之上,津门的文武官员都在为夺回南坡而欢呼鼓舞,唯有纪龙背着手,依然面如死水的沉思着。眼前这样的结果不知道算羸还是输,折损了那么多人拿回南坡确实不错,但以后却要兵分两处,可是不重兵把守南坡又会失去主导权,这确实让人很无奈,唉!
恶鬼营浩浩荡荡的撤退,走了四十里地后,却突然朝河北的方向开去,眼见夜色已深,就停留在一个叫水泉的小县城,准备在这驻扎。这里的县官因为害怕战火而逃跑,眼下是没人治理的情况,鸡鸣狗盗,弄得百姓们惶惶不安。
县城虽然规模不大,但也算是不错的地方,只是这会儿却是显得破败,许多商家都关了门不敢开灯,而周围的小鎭小乡更有不少人举家出逃,进出城门都没多少人,看起来十分落魄。
许平感觉有些蹊巧,不动声色的命人将所有城门控制起来,“怎么回事!这水泉县不是有很多制鸟笼的手艺人,号称路尽莺鸣的雅城,不应这副景象才对。”
众人没想到许平不怎么看奏折和书,竟然连这个小小的县城是什么情况都知道得这么清楚,一时间有些惊讶。欧阳泰不敢怠慢,赶紧跑去敲开了一户人家的大门,房里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个老人家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谁、谁呀?”
“老人家,我们想打听点事!”
欧阳泰十分有礼貌的朝他说道。
或许透过门缝看见外边竟然密密麻麻的都是骑兵,老人顿时就吓壊了,赶紧将门打开,颤声的问:“军爷,您有什么吩咐?”
“老人家您别害怕!”
欧阳泰赶紧温和的笑了笑,抱拳说:“我们是太子殿下的御林军,路过水泉县见这一片破败,这才想找您打听一下。”
老人家一听立刻跪了下去,脸上有着深痛欲绝的悲伤,老泪横流的哭诉起来:原来这水泉也是属于津门的范围,本地知县不敢拒绝纪龙的招抚,当然他也不敢有造反之心,趁着夜色就带着家眷跑了,朝廷也没派过新的官员来,水泉变成了一个没人管的地方。
这不算惨,惨的是津门驻军那么多,吃的用的都得靠四处征收,纪龙自然是把手伸向周围这些百姓,县城里还好些,手艺人多少有些银子,但周边的村子全被这群兵痞三不五时的洗劫,而县里原本的捕快一看这形势,立刻投向纪龙,请缨徴收粮草,藉机在县城里耀武扬威,奸淫掳掠无所不为,将本来繁华清静的水泉搞得人心惶惶,能逃的几乎都逃了。
欧阳泰把这个情况奏报上来的时候,许平脸色平静,怪也只能怪这地方离津门太近了,会被洗劫也是正常,不过水泉县附近的村子不少,粮食应该也很多,自己旣然来了就得改变一下现状才行,起码弄一个自己的驻扎点。
“老人家。”
许平坐在马上,和气的问道:“不知道您说的这些捕快,现在在哪?”
“在、在县衙!”
老人家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赶紧说:“现在还有一些叛军的军官在,据说抓了很多女孩子在那糟蹋,可怜这些个闺女呀,都是好人家的女儿呀。”
许平转过脸来,温和的微笑变成满面的杀气,带着欧阳泰浩浩荡荡的朝县衙杀了过去。
这时候朝廷大军围城的消息早就传得满城尽知,但惟独县衙闭门谢客,在里边放浪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已经到了,还在尽情享乐。
士兵将大门踢开的时候,捕快们和一群士兵正在淫乐,偌大的前堂里,竟然有数十个年龄各异的女人,有三、四十岁的少妇,也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个个衣衫不整甚至赤身裸体,身上或多或少有些许伤疤,看起来十分可怜。
女人们惨态各异,有的忍受不了糟蹋而晕厥,有的被捆在地上动弹不得,有的一丝不挂哭泣着,明显已经被侵犯,而那些还没遭到毒手的,正害怕的蜷缩在墙角哭泣,而更让人气愤的是,有个女子因为姿色好,竟然同时被几个男人围在一起玩弄,虚脱得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了,看样子也早就晕死过去。
看见如此荒淫的一幕,许平无耻的承认自己硬了,也明显感觉到身后的士兵们一个个呆住了,眼睛里明显带着色意和羡慕。男人呀!都是这个德性,唯一不为所动的恐怕就是欧阳泰了,这家伙是青楼常客,被他上过的清倌多不胜数,这样的小场面哪撼动得了这位资深的嫘客,一脸淡定的他这时候显得多么高尙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呀!一看手下们猪哥的模样,许平羞愧的低下头去,并不因为眼前这些可怜的女人们而觉得不好意思,而是因为身后一阵阵变粗的喘息,和用力咽口水的声音。
“你、你们…”
前堂里还在荒淫的人突然看见这么一帮如狼似虎的兵将冲了进来,立刻吓得目瞪口呆。
“一个不留!”
许平一转身走去,无法面对这些女人求死不能的眼神。
将士们立刻虎吼着抽出大刀冲上,将屋里所有雄性的动物全部杀光,一些士兵藉着搀扶的名义吃一点点豆腐,有些贞烈的女子被毁了清白想求一死,这帮家伙很有心,十分开心的开导,温柔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想抽他们一吨。
恶鬼营的兵马开始在水泉县驻扎,一边维持着城里的治安,一边开始井井有条的捉拿那些藉着战乱而为非作歹的家伙,周围的百姓欢呼鼓舞,看着一个个恶人被擒,日子好过了。
就在大家的目光全被恶鬼营的动作吸引过去时,三辆马车在几十个大汉的下,藉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出了城,这时候纪龙的眼线全被城门的另一侧,恶鬼营一万朝京城归去的人马所吸引,丝毫没察觉这三辆不起眼的马车已经消失在漆黑的小路上。
第四章无奈的怒
马车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刻意绕开津门所有已叛变的地方和有驻第的镇,鞾由河北境内取道赶去京城,路上颠颠簸簸,也看不见车里一什么人来。三名车夫虽然一身的便装,但却铁面鹰眉看起十分厉害,后边大队的人马也让起了歹心时土匪望而却步,光是看这些人冷酷的样子,就没了想和他们打上一场的信心。
水泉的地理位置很不错,既然打仗肯定会有失败,许平出京城之前一早就选好这个地方。背靠河北,如果纪龙派大军前来,可以快速退到河北,甚至还能会合赵猛手上的驻军与其一战,如果纪龙可以容忍卧榻之边有这么一颗不定时炸弹,那驻守水泉的一万兵马也可以让他寝食难安。
至于回去京城的那一万兵马,除了分散兵力可以防备不时之需外,更大的原因辽是这里边有差不多三千的伤员,带回京城休养比留在水泉当累赘好。陈奇和老四留守下来在战事上应该没问题,但对于他们的鲁莽许平不怎么放心,所以也留下欧阳泰这个人精。
大战过后,欧阳泰虽然还嬉皮笑脸的,但身上的伤也多得吓人,这样子不适宜再长途跋涉;另一个原因是这人文武双全,可以暂时治理水泉县的生产和治安,这种行政类的琐事不是其他两人所擅长的,当然许平的意思也不希望单独一人掌握过多的兵,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骚扰了一次,撤退时又来个回马枪,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错,毕竟恶鬼营装备再精良也只有两万人,这次偷袭津门许平也算满意,其实不管纪龙还是许平都明白,恶鬼营根本不具备平荡津门的战斗力,这只不过是双方的一次试探而已。
而这次叛变之势最后的定因也不是这区区1一万兵马所能决定的,纪龙手上的津门驻军也没可能助他登大宝。最重要的是,看朱允文能在确保各地不乱的情况下抽调多少兵马去打津门,另一个还是得看饿狼营和破军营的对峙情况,这些因素才能决定谁才是最后的羸家。
马车缓缓到了河北与京城的边界,正好这里有魔教的一个分坛,侥幸活下来的坛主是当地的一名乡绅,一看到巧儿出示的令函,立刻恭敬的把宅子献出来给一行人下榻,同行还有赵猛派来的一千名兵丁护卫,安全暂时是没什么问题。
纪静月一路上不吃不喝,羞愧得一直黯然泪下,或许这次的津门之行对她的打击大得有些受不了,即使在丫鬟扶她进屋时精神依然恍惚而又痛苦,憔悴的模样令许平十分心疼。
巧儿亲眼看着疼爱自己的师傅为了这不必要的事而牺牲,眼睁睁看着他死于乱刀之下阶无能为力,这样的打击不是她这年纪的女孩所能承受的,如果不是许平在一旁的话,她恐怕恨得都想毒死纪静月了。
“唉!”
看着大小美人都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许平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本来自己对于小姨这次任性也是颇多怨言,但现在一看她这副样子也不好说什么;想去安慰巧儿几句,但现在小萝莉也在气头上,想想还是别自讨苦吃。
安安一路上都在养伤,虽然伤势渐渐恢复,但却被强逼服下让她全身无力的蒙汗药,半点武功都用不了,就连走路都成问题。她一路上十分害怕,不知道巧儿会怎么折磨她,现在一看众人心情都不好更是忐忑不安,想跑却也没办法,彷佛待宰的羔羊般无力。
主厅里,许平吃过晚饭后和张虎商议着一些小事,这时候休息了一会儿的巧儿穿着薄薄的丝网长裙,显得粉嫩动人,但脸上淡淡的哀伤和疲惫更镶人心疼,小萝莉走到面前后什么都没说,低着头跪了下去。
张虎一看,赶紧站到一旁去。
“起来吧!”
许平一边抿了口茶,一边柔声的说:“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孙泰确贲是个义薄云天的好汉,我已经命津门里的人想办法收敛他的屍身,争取让他入土为安。”
巧儿眼圈有些发红,声音也有点哽咽:“主子,奴婢对不住您,若不是我擅自来津门的话,纪阿姨也不会跟着我胡来。奴婢一着急也没去拦她,这才会壊了您的大事,让欧阳泰无奈之下现身相救。师傅说得对,奴婢确实让您费心了。”
话音一落,小萝莉不禁掉下泪来,磕着头,含糊不清的说:“师傅老是说,我仗着您的疼爱太过任性。他说得对,是巧儿不懂事才耽误了您的大事,现在丢了南坡又兵退水泉,奴婢不知道该怎么办,求您赐我一死吧!”
许平皱了皴眉,冷声的说:“巧儿,你既然知道就好,就算我再疼你,但津门之行涉及的是军国大事,你这样任性而为可知道有多少士兵为此流血牺牲吗?”
“奴婢罪该万死。”
小罗莉跪伏在地,后悔的哭道:“一个小小丫鬟竟然连累了这么多人,耽误了朝廷的战事,奴婢万死也不足以谢罪。”
确实,许平知道老四他们对于丢了南坡之事颇有微词。毕竟打仗是死人的事,如果是正常兵败相信他们不会说什么,现在却因为自己身边的女人任性而付出一些不必要的牺牲,这样的情况如果不是因为小姨是皇亲国戚,恐怕他们一个个早就气愤难当了。
“平儿。”
纪静月一身素装躲在门外,一听到巧儿说的话也忍不住了,跑进来也跪在地上,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赶紧改口说:“不,太子殿下,这一切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仗着皇亲的身分逼迫她带我来津门的,有什么过错全由我一人承担。”
“不,是奴婢的错!”
巧儿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得让人心酸,但也马上跪地求罪。
“放肆!”
许平一看她们都颤声求死,压抑许久的怒火一下爆发,一拍桌子喝骂道:“你们这算什么,逼我将你们处死吗?南坡失利难道你们以为是儿戏,随便杀个人就能弥补吗?你们知不知道就为了接应你们,别说丢了南坡,还死伤了一千多的士兵,你们是叫我摘你们的脑袋帮他们泄恨吗?你们的脑袋有那么値钱吗?”
许平也是憋了一肚子火,这时候皱着眉头,满面阴霾的样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饶是张虎也是第一次看许平大发雷霆,本以为主子是个护短的人不会在意,但现在一看,发现这个主子根本就无法猜测他的想法。
巧儿和纪静月都跪在地上不敢吭声,在她们的印象中,许平总是嬉皮笑脸,有点下流但也很关心她们,说话一向都带着几分笑意,会发这样的怒自然是非常生气。
许平一边来回走着,一边怒气冲冲的吼了起来:“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我真的没脾气,平时玩归玩我不会说什么,在这种战事上竟然还敢乱来!津门是什么地方你们不知道吗?你们连三岁的孩童都不如吗?难道不知道那是纪龙的大本营吗?还是你们觉得你们有能耐,你们比纪龙还更厉害,所以什么都不怕?”
说着,许平朝纪静月一指,指名道姓的吼道:“尤其是你,纪静月,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的姐夫是当今圣上就可以胡来,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落入纪龙的手里,那是朝廷多大的笑柄,天下马上就流言四起?我告诉你,真有这一天连你爹也保不住你,朝廷为了顔面即使把你杀了,也不让你成为纪龙要挟的筹码。”
纪静月感觉浑身有些发抖,第一次如此害怕这个外甥,性子一向倔强的她竟然被许平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但责骂声中淡淡的关怀却让她很感动,心里也更加自责。
许平的火气还没消,转头朝巧儿气冲冲骂道:“还有你,没事的时候我也不管,你想怎么玩怎么闹都可以,我把你当丫鬌吗?但你自己给我想清楚,我再怎么宠你,你也没这个资格任性妄为,你只是魔教的小丫鬓而已,竟然敢擅自作主来津门,而且事前辽没禀报一声,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
巧儿同样吓得小身子瑟瑟发颤,这时候她自然明白了自己的身分,或许因为许平的宠溺,她都忘了自己的主子是国之储君,并不是平民百姓家的公子哥。
许平骂完后有点累,胀得通红的脸上这时候失去了往日的嬉笑怒骂,一脸的怒火和狰狞都镶人感觉很陌生,也让人不敢直视。
纪静月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嗤,微微一抬头看见许平的脸色还是不好,赶紧低下头。
“主子,您喝口茶顺顺气。”
张虎也是一脸严谨,一看有空档赶紧递过一杯茶水,不过他现在可不敢为两女说情,毕竟她们俩这一闹确实惹得满营上下有些不满,更耽误了军机大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平将茶水喝了乾净,才气冲冲的一摆手,咬着牙说:“你们俩给我滚到后院去,对着津门的方向跪一个晚上,跪孙泰、跪那些无辜死去的将士,没看到明早的太阳不准你们起来。”
“是!”
两人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看许平还在气头上自然不敢说什么,纪静月这时哪还敢耍半点性子,一向倔强的她也不敢顶撞许平的怒火。
“主子!”
张虎小心翼翼的凑到身前,试探性的问:“主子,纪小姐到底是皇后的亲妹妹,金吾将军现在也在京城,您这样……”
看她俩都走了出去,许平才坐回椅,一边大口的喝着茶,一边余怒未消的吼:“不过跪个晚上而已,十天半个月都对不起那些牺牲的士兵,就算我外公来了也照样要叫他看看这闺女做出什么好事。”
张虎一看许平是铁了心要处罚她们,也不敢再说什么,只不过出于职责还是小声的提醒道:“主子,那个安安还在后院关着,您要不要审她?”
“安安!”
许平想起那个妖娆的女人,可以媲美仙子的妩媚,但一想到魔教因为这个女人死伤惨重,原本如蛛网般的情报网也毁了大半,怒火立刻又烧了起来,但辣手摧花的事却做不出来,想了一下还是咬着牙说:“让巧儿和纪静月去审她,审完了再叫她们回去给我跪。”
“遵命!”
张虎一听赶紧退了下去。
许平沉着脸,还生着闷气。这两个令人担心的女人,唉,眼下愁的不是怎么处罚她们,而是怎么安抚恶鬼营的不满情绪,虽然皇权在身,但也得顾及这些士兵的感受,再者这件事不能随便张扬,否则不管对自己还是对朝廷的威信都有所损伤,其他的地方驻军也难免会有想法。
巧儿彷佛要把不满和仇恨全发泄在安安身上一样,进屋没多久,一样又一样的毒物络绎不绝的用着,虽然没伤她的身体,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还是收到成效。没多久就让这个叛徒全招了,而纪静月在一旁看着,感觉全身发毛,想想巧儿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受折磨的不是安安而是她一样。
“没什么价値呀!”
许平拿着到手的情报皱眉,确实有不少信息,但却没什么有用的,顺手交代张虎让人把这些信息带进宫,看看老爹那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奴婢告退了。”
巧儿一脸羞愧,转身就走了出去,而这时候纪静月也早早跪在后院里,两人无声的自责着,这种轻松的责罚让她们感觉更不安。
许平别过头去也没挽留她们,而是带着张虎到了牢房。张虎冷眼看着安安,问道:“主子,这女的怎么处理?”
这时候的安安身上只剩下亵裤和肚兜,雪白的肌肤看起来吹弹可破。她的身材比例十分姣好,一双玉腿无力的盘错着看起来更显诱惑,被折磨得早已虚脱的她身上全是汗水,披头散发变得更加妖娆,这性感的一幕对于男人有无比的杀伤力。
确实是个尤物,许平也不禁赞叹,但一想到眼前的女人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也就失去任何兴趣,一想因为她的叛变而导致魔教大乱,柳叔的死她也有一定的责任,怒火又禁不住再次熊熊升起。
张虎看许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一突。果然,许平突然冷笑一声,命令说:“张虎,命人将她拖到房间里,再将咱们随行的恶鬼营将士集合起来,我要让她求死不能!”
“是!”
张虎恭敬的应了一声,给安安喂了一些药后命人将她抬到房间里去。恶鬼营随行的将士约莫有五十人左右,一听到命令全集合在院子里。这些人全是从护卫队里出来的精锐,一个个虎背熊腰看起来十分威武,即使身着便装,但整齐站在一起也颜得想杀无比。
许平笑吟吟的站到他们面前,先是命丫鬟将房门打开让他们看看。房门一开,安安只着贴身小衣物的在床上喘息着,粉嫩身躯不安的扭动着,绝色的容颜和性感的媚态立刻让这群不知道什么是女人的汉子呼吸粗重,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尤物,那是他们想都不想敢的倾城绝色。
许平手一摆,丫鬓们红着脸将门又关上,明显可以察觉他们有些失望,但脸上也流露出带着期待的疑惑。
不少人开始吞咽口水,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刚才安安那半露的春光和一身雪白的肌肤,如此动人的诱惑实在令人疯狂。
许平阴险的笑了笑,说:“平常你们都躲在山里艰苦的训练,日子既枯燥又无聊,但却练出了一身过人的本领。现在我给你们个机会比试一下,谁赢了就可以先进去和里边的女人玩上一次,怎么玩她都行,只要别玩死就好。”
士兵们一听,一个个露出兴奋的神色,紧紧握着拳头,看起来已经有点忍耐不住,看来安安这贱货的魅力果然够大,眼前的男人瞬间化身成了狼群。
“长跑是你们经常训练的吧一”许平坐在一边得意的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我也不用你们跑那么远折腾来折腾去的,出了门,右边的街口那有一盆君子兰,谁先把它给我抱来,谁就可以先爽一下!”
话音刚落,五十多个士兵立刻不见踪影,一个个争先恐后,互相1朝门外跑去。张虎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这奇快的速度,喃喃自语说:“这群兔崽子,平时可没见他们这么卖命。”
“呵呵,当兵三年,母猪都比貂蝉强!”
许平哈哈大笑起来,调侃说:“何况屋里那个发春的贱货不是母猪,是一个他们平时想看到都难的尤物!”
将士们一路上闹哄哄,如同逃命一样跑出去,又像土匪进城一样跑进来,为首的一个大胡子很兴奋的跑在最前面,抱着那盆君子兰髙兴的说:“主子,我赢了!”
他身上的衣服被撕得和乞丐一样全成了布条,整个脸鼻青脸肿非常狼狈,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抓痕,后边抢不到的人自然个个面露嫉色,许平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群人真够凶狠,色性一露,出手也不知道轻重,不过这位大爷也真厉害,能从这群色狼手里杀出一条路来肯定艰难,这份能耐值得肯定。
再专业的嫖客都会被他的精神所感动,许平赞许的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赶紧进屋去。这位大爷耀武扬威,流着口水在其他人嫉妒的眼光下狼吼一声关上了门。
屋里的安安被喂了强效的春药,这会儿早就慾火焚身,但又服了蒙汗药无力动弹,只能一边轻轻呻吟着,一边摸索着身上的敏感点,稍微缓解一下体内的渴望,白皙的身子扭来扭去格外性感,令大汉看得傻了眼,好一会儿后才醒悟过来,掐掐自己发现这不是梦,立刻大喊一声压一去。
在安安妩媚的扭动下,大汉紧紧抓着她的乳房,迫不及待的插了进去,瞬间的温暖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大汉满足的叹息一声,马上疯狂抽插起来,而安安也满足的浪叫着,丝毫不知一过不久她面对的将是人间地狱。
一声声浪叫透过薄薄的门传了出来,小丫鬟们立刻红了脸,剩下的士兵则是满面期待又有点幽怨的看向许平,眼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群众很需要,领导得解决。
“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吧!”
许平突然阴险一笑,目光似有若无的看着张虎,感觉似乎有什么阴谋跪计。
张虎心里立刻一突,想起自己在主子面前抢风头的事,按许平的性格自然记得这个糗事。
张虎没来得及跑,许平马上下了第二道命令:“张统领的武功之高相信你们也知道,不过我知道你们的一手也不赖,谁把他的裤子脱下来,谁就第一个进去。”
“啊…”
张虎一听面无血色,赶紧提着裤腰带纵身一点,翻过围墙准备跑路。
“张虎……”
许平用命令的口吻朝天大喝道:“不准你出这个宅子,有能耐的话,把这群兔崽子打一顿就不用被扒裤子。”
张虎一听,立刻泪流满面,但也不敢违背许平的意思,只能指望把这群牲口全揍趴了。五十多条色狼立刻心怀希望的追了上去,一个个把目光全集中到他的屁股上。
宅子里立刻和跑进土匪一样闹哄哄,吓得其他人赶紧跑了出去,到处都是男人凄厉的惨叫,听来十分骇人。
许平笑咪咪的看着张虎一边艰难的护着裤子,一边出手打退这些色狼伸向他裤裆的手,温和的问旁边的小丫鬟说:“你多大了?”
即使张虎再强,但面对五十个如狼似虎的色鬼也亳无办法,好几次裤子都被扒了一半,露出黄黄肉肉的大屁股,将这个清秀的小丫鬟羞红了脸,但她还是羞怯的答道:“奴婢今年十六。”
“不错,不错口二八佳人呀。”
许平拍手大笑。
这时候已经有一个人拿着张虎的裤子跑了过来,他被揍得和猪头一样,一笑嘴角就流血,但也掩饰不住兴奋的色意,看起来很滑稽。
“进去吧!”
许平想着这时候张虎不知道光着屁股躲在哪个草丛里,不禁偷笑起来,但还是朝旁边的小丫鬟递去一颗药丸,轻声的嘱咐道:“这是上好的金创药,张大人可能受了了伤,你送去给他,再照顾他一下!”
“啊……”
小丫鬟一听要自己去照顾一个没穿裤子的大男人,立刻羞得呆住了,但被许平狠狠一瞪,也只能应声而去。
这个男人进去时,刚好大汉也走了出来,他提着裤子一脸满足的淫笑,而安安这时候大腿张开正好对着大门,女性的隐私地带立刻让群狼头皮发胀,第二个膀利者匆忙把门一关,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屋里又是一阵阵淫声浪语。
许平也没了玩的兴致,一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冷笑一声,说:“这个女人晚上属于你们,不管是嘴巴、后门,随便你们干,但明早我不想看见她,明白了吗?”
“知道了!”
将士们一脸严肃的点点头,等到许平走出去后,这群像伙立刻将门踢开,色相毕露的围住安安,彼此之间还拉扯对骂着:“赵老头,你他妈给我滚蛋,我先抓住的奶子,你他妈抢什么抢,又不!㈣豸㈣!”
“小111,你这砠趴贞贞敢和我抢,我先上完了你再来。”
大床明显满足不了五十个人的挤压,慾火焚身的将士们无奈的分了组,把安安抱到桌子上,轮流攻占她身上每一个可插入的地方,毎一寸粉嫩的肌肤上也覆盖很多粗接的大手,粗鲁的摸来摸去,将安安弄得连话都没办法说。
捺不住的燥热,像有什么邪火在体内燃烧,眼前脸红的小丫鬟越看越发迷人,痴心武学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女人有感觉,以前看女人和看男人都觉得一样。
张虎感觉越来越难受,全身似乎在冒火,连喉咙都发乾,突然想起刚才吃的小药丸,立刻就明白自己中招了:主子绝对不会和你玩这种扒裤子就行的小手段。
“张将军!”
小丫鬟面带羞红,一看张虎坐立不安的样子,立刻关心的问:“您怎么了?”
她一走近,处子特有的体香让人心癀难耐,张虎顿时感觉有些控制不住,但他还算是意志力坚强,赶紧一转身就要去开门,哪知门竟然从外边栓上了,怎么推都推不开。
“张虎!”
许平在外边窃笑着,但还是用严肃的口吻命令说:“晚上不许你出这个房间,如果敢抗命的话我把你阉了,到时候在宫里给你找个活干。”
“主子!”
张虎急得都要哭了:“您别玩我了,快放我出去呀,属下经不起您玩!”
许平装作听不见他的话,朝还疑惑不解的丫鬟喊道:“小丫头,我这不争气的属下现在还没婚娶,还是个老处男,实在是丢我的脸,我看你就乖乖的从了他吧,这伙人不错,就是现在吃了春药会有点粗鲁,晚上你们先洞房,就这样了!”
“啊!”
小丫鬟吓得惊叫了一声,终于明白了张虎为什么难受。刚才安安一丝不挂的样子的出现,让全部男人都动了心,唯有张虎连看都不看一眼,她早就对这个男人有好戚,但要她突然献身,这样的事让一个处子如何接受。
小丫鬟也赶紧跑去推门,又着急的去推窗户,却发现被钉上了木板,她根本推不开。这种木门对张虎来说要打开轻而易举,但他却不敢违背许平的命令,只能乾着急的喝着凉水,希望能浇灭体内越来越热的慾火。
张虎一边喝着水,一边强忍着药效,忍了好一阵子后终于忍不住,将小丫鬟一把抱起朝床上走去,在她矜持的挣扎中拉开她薄薄的衣服,有些急色的啃咬起她娇嫩的身子,随着小丫鬟破瓜之疼的哭泣变成低低的喘息,屋里又是一片旖丽的春色。
成全了一对狗男女,干完这一切,看起来是找到了乐子,但许平一回到房间里却难免一脸失落,再怎么掩饰还是觉得心情不好,毕竟外边还跪着两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尽管进来的时候看都不看她们一眼,但那是为了不让自己心疼,现在怎么责怪都没用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怎么掩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