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那大脚却还是不紧不忙地说着自己的章程,越说越是辛酸,越是辛酸却越是振振有词,把个荒谬不堪的丑事最后竟说得理直气壮,似乎天生就应该是这样一般。女人似乎就是这样,不在情理的事情从不敢越雷池半步,可一旦跨进去了,想要回头却比登天还难了。现在的大脚,无论是心还是身子,早就不把吉庆当做儿子了,那一张脸早就豁了出去,事已至此,任是九头牛怕也牵不回来。
“那、那咋整?”长贵理屈词穷地望着大脚。
“你说咋整?”大脚白了长贵一眼,眼泪叭汊的把身子恹恹地转过去,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你不是说了么,黄鼠狼子翻书——稀里糊涂呗。”长贵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还是堵得难受,却一时也想不出个更好的主意。
也许只能这样了,懒家雀不搭窝——过一天算一天吧。于是,老两口再不说话,背对着背各怀着心事。大脚为终于说得长贵哑口无言而兀自沾沾自喜着,长贵一闭上眼,烦躁之余,却想起了巧姨那白花花的屁股。
半个月下去,农活渐渐地稀松了起来。该忙得也忙得差不多了,剩下一些田间地头地养护对这些庄稼把式来说,变得不痛不痒。下运河的水早就开始奔腾蔓延,稍稍清闲的老爷儿们们又开始忙着收拾渔具,织网地织网补船地补船,而女人们便继续地在自家的场院里织起了席。
这些日子,一墙之隔的两家人走动得却少了起来。
巧姨是个闲不住的人,往日里一天咋也要溜达过来几趟。可自从那日里,长贵绷着个脸告诉她少串门子,她心里就开始嘀咕。好在她大喇喇地心宽,过了几日便没事人儿一样了,照例地串过来和大脚聊上几句闲篇。
可来了几次,巧姨便琢磨着不是个味儿。大脚每次都爱答不理的,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让她着实地不舒服。巧姨的心里藏不住个事情,风风火火地问了大脚:“家里有事?还是我得罪了你?”那大脚却仍是那副怏怏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说“没事儿”,却透着一股子淡漠。几次下来,倒弄得巧姨臊眉耷眼地别扭。
巧姨又问了吉庆,吉庆也说不出个啥,每次都含含糊糊地。但言语表情中,却分明是有事儿。把个巧姨急得,恨不得钻进吉庆的肚子里,肠肠肚肚地理个清爽。
这日,巧姨照例地扛了锄头下了地,顶着日头间了间苗又把一些新长的草清理干净,这才汗津津地坐在地头喝了口水。
刚到了谷雨还没过立夏,那火辣辣的太阳却像是喝了鸡血,见天儿忙不迭地挂在没遮没挡的天上。前些日子还是那么清爽醉人的春风,这几日却变了性子,再也不愿意像撒了欢儿的鸟,在这片土地上拂来舞去的了。却也似怕了这热烘烘地日头,一时间竟躲得无影无踪。
四处的玉米谷子才半人来高,根本也没个阴凉。巧姨在垄上坐了一会儿,便觉着背脊被灼得火辣辣地疼,手遮在眼前儿四下里望了望,便又看见了土坡下那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回身端了水壶,巧姨抹着汗爬过了土坡,顺着斜斜的坡道一溜小跑着钻了下去。地上有软软的草,翠绿清香。巧姨找了棵槐树懒懒地靠着,坐在暄厚的草上说不出的惬意。
倒了一杠子水,正要往嘴边送,一抬眼,却见土坡上又一个人影爬了上来。
巧姨凝神去看,见是长贵,忙喊了一嗓。
长贵也是干了一会儿正要歇着,心念一动,却想起了巧姨,这才踱了过来。
远远地便看见巧姨往树林了去了,忙紧跟着撵了上来。
“你咋来了呢?”长贵走到近前,巧姨这才问了一嘴。
长贵也找了棵树,舒舒服服地倚着坐下,说:“渴了,忘了带壶,就找你来了。”“那大脚没给你送来?”巧姨把自己手里的搪瓷缸子递给他说。
长贵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说:“没,她忙呢,兴许是没空儿。”“她这一天到晚竟忙些啥呢,也不见她出来了?”“忙啥啊,也就是家里那点事儿呗,然后再织织席呗。”长贵卷了棵烟,吧嗒吧嗒地抽上。
巧姨却叹了口气,羡慕地说:“还是你们好,男耕女织的。哪像我,里里外外净看我一个人忙活了。”“不是还有大巧儿么,能帮不少呢。”“她?她能帮个啥,”巧姨撇撇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隔三岔五我还得伺候着她。”“瞅你说得,那大巧儿我看挺好,又懂事又知理的,比庆儿那个秃小子强多了。”“好?那你们赶紧着,把这姑奶奶娶过去得了,我也好省心!”巧姨抄起手巾抹了把汗,笑着对长贵说:“要不这样,赶紧着让吉庆儿过来也行,我也早点得姑爷的济!”长贵听巧姨这么说,忽然嘿嘿地笑了,意味深长地看了巧姨一眼,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现在那济也没少得。”“啥?”长贵说得小声,巧姨仍听了个真着,“我咋听你那话里有话呢?”长贵依旧憨憨地笑着:“没啥没啥,我说现在,庆儿不也帮着么。”“你要这么说,那还真就是!”巧姨说,“还真就多亏了庆儿了,要不是他帮着,还不得把我一人耍死?!”一说起吉庆,巧姨下意识地便眉飞色舞。
长贵斜着眼瞟着巧姨俊俏绯红的脸,却越看越是心动。多少天了,长贵和大脚对那种久别重温的事儿慢慢地也降了些温度。再加上隔三岔五的,大脚仍旧和吉庆滚在一堆儿,长贵的心里却咋想咋是疙疙瘩瘩。可这种事情既然有了,那两人断没有分开的道理。说也说了吵也吵了,那大脚一门心思,长贵也不敢再去招惹,闲下来也只好自唉自叹的,悔不该当初出了个这样的馊主意。
世上哪有后悔药去卖呢?长贵想开了,也就认了。于是,日子仍是按部就班地过着,只是忙活了大脚。这头儿答兑完了老爷们,那头儿还惦记着儿子,来来回回的,却也说不上是累还是爽了。
每次大脚去了那屋,长贵总是一副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有时候也跟过去,贴了门边仍是竖着耳朵听。但闭上眼,心里面想的却不再是大脚,竟换了巧姨。
那暄腾腾肉呼呼的屁股蛋,可真是白啊!那婀娜曼妙的腰身儿,竟像个风吹得柳叶儿说不出地馋人。还有那声儿,哎哎呀呀地,一嗓子能勾走了魂儿!
想起这些,长贵的心恨不得跳出了腔子,那个刚刚好了的物件儿,立马硬得像个石碾子,任谁也看不出,竟是个十几年都曾是个蔫黄瓜的玩意儿!
现在,每天里朝思暮想的那个女人,就坐在了跟前儿,长贵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常言说,色胆能包天。长贵被那股子邪火鼓悠着,眼睛也直了,气也喘得粗了,就连身子也开始不知不觉地往巧姨身边悄悄地挪了几挪。
巧姨对长贵的变化却一点也没有发现,依旧独自在那里述说着吉庆的好。桩桩件件的,芝麻粒一样的小事儿都想了起来,把吉庆夸成了一朵花。好不容易说完了想喝口水,一错头,却吓了一跳。那长贵不知道啥时候竟凑到了跟前儿,瞪圆了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她,像是一条看见了肉骨头的狗。
“妈呀!你凑这么近干啥?”巧姨手里端着的缸子差一点没泼出来,嘴里说着,下意识用手去推。一截胳膊刚刚伸出去,却被长贵攥了个结实。巧姨看着长贵喷着粗气越挨越近,隐隐地觉得不安,便用力去甩。可长贵一只手钳子一样,抓得死死的。
巧姨这才真正地害了怕,慌慌张张地挪着身子,却被长贵越拉越近。长贵的一张嘴热烘烘凑过来,喷着浓重的旱烟味道,熏得她几乎闭过气去。巧姨实在是不明白,一贯老实木讷的长贵今个这是怎么了?竟活脱脱变了个人!本是个废物呢,今天他是想干啥?
巧姨拼了力气推搡着,嘴里不住口地骂:“你这个现世的玩意儿,你是想死呢!连我你也欺负?”长贵不吭声,一门心思地去拉去抱,脑子里晃来晃去地就是巧姨那白净的身子。
两个人就在这树林子里拉拉扯扯地厮缠着,那巧姨到底是个妇人,没几下子便有些力竭,被长贵囫囵地搂在了怀里。还没等张口叫出声来,一对兔子一样蹦跳的奶子便被长贵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像个面团似地被他揉来揉去。
巧姨这下是真的急了,鼓悠着身子挣脱,嘴里骂着威胁:“你个孬货!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看我不跟大脚去说的,你看我不跟大脚去说的。”长贵却一点都不怕,一只手箍着巧姨,一只手揉搓得更是用力。身子扭过去,竟把巧姨压在了下面,任巧姨打挺似地挣扎,嘴却也凑了上去,隔着衣服就在她奶子上胡乱地拱。
巧姨更是慌张,一时间也不知要说些啥,只是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嘴里边迭迭地念叨着:“这哪行,这哪行。”“咋不行!庆儿能弄我咋就不能弄?”长贵喘着粗气闷声闷气地说。
巧姨的心里霎时“咯噔”一下,却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啥?庆儿咋啦?”长贵嘿嘿笑着,抬起脸望着巧姨因为紧张而变得通红的脸:“别瞒了,我都知道。不说就是了。”“你知道个啥?你胡说个啥哟。”巧姨躲闪着长贵的眼神,挣扎的劲头儿却再不像刚才那么决绝,就似硬邦邦的轮胎被人一下子撒了气。
“我胡说?我都看见了,我胡说?!”长贵瞪着眼,神情却又是那么的洋洋得意,有一种陡然把别人捏在手心里的自满,“在这,就在这儿!不是你俩?”巧姨被长贵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想不出怎么答对。看来他是真的知道了,这可咋整?
巧姨厌恶地看着眼前的长贵,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这张龌龊奸险的脸和以往那种憨厚木讷的长贵联系起来。但把柄被攥在他的手里,却再也由不得自己了。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别说被村里人知道,即使是大脚,那也断断不会饶了自己。那可真就活不成了!
想到这些,巧姨一下子浑身瘫软,忘了挣扎忘了抵抗,摊开了身子竟任由他去了。长贵不禁沾沾自喜,身子下这具令自己朝思暮想的白嫩女人,就这么就范了。长贵急慌慌去解巧姨的扣子,刚刚露出一抹白皙,却见巧姨两手交叉,突然又把他挡住了,长贵诧异地望着她。巧姨一双美目喜盈盈水汪汪,竟是一副窃喜的模样,忙问:“又咋了?”巧姨却不慌不忙把个长贵的身子往下推,嘴里嗔怪着:“你就是猴急,看,把我衣裳弄得,全是泥。”长贵被弄了个晕晕乎乎,再也想不到这女人这个时候还惦记着衣裳。看了看巧姨沾满土灰的褂子,又瞄了瞄那一抹白皙粉嫩,终是拗不过心里那股子邪火,没好气地一把将巧姨按住:“脏了再洗呗,别动!”“别动啥别动!我不动,你行啊?”巧姨刚才是被急昏了头,一时间倒忘了长贵本是个孬货,啥也做不成的,乍然想起,不由得一阵子庆幸。
长贵听巧姨这么一说,忽地嘿嘿一笑,三下两下把自己的裤子解开,拽着巧姨的手就往下摸:“不行?你摸摸你摸摸,你看行不行。”巧姨瞪着疑惑的眼睛,被长贵生拉硬拽地,将信将疑地掏下去。刚刚触到那物件,不由得像被火燎了一下。那哪里是个孬货,分明是一个棒槌!
“我的天爷啊!!!啥时候行了?!”巧姨一时间胆战心惊,张着口竟似是傻了。
长贵又得意地笑了,趁着巧姨还在恍恍惚惚的惊讶中,一把将巧姨的腰带扯开,拽了裤腿就往下褪。
那巧姨心里乱成了麻,脑袋里糊成了一锅粥,见事已至此也就认了命。好在不是外人,何况人家还攥着自己的尾巴,沾沾身子又掉不了一块肉,便摆出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竟配合起长贵来。颠着屁股,让长贵把自己的裤衩扒下来,又自觉地分开两条白白嫩嫩的腿,把一块黑乎乎毛茸茸的物件敞了个透透亮亮。
那长贵一眼瞅见,立时血往上涌,铺天盖地地就压了下去,端了自己的家伙对准了巧姨没头没脑的就是一阵子乱杵。
那下面仍有些干涩,长贵进来的也有些生猛,顶得巧姨哎呦一下,弯弯的细眉忍不住拧在了一起。长贵却不管不顾,依旧拼了老命胸口喘成了风箱一般,耸着屁股闷头苦干。
巧姨本就是天生的水性杨花,被长贵敲桩砸夯一样的捣鼓之下,身子自然便有了反应,不知不觉地竟抱住了长贵,嘴里忍不住也哼出了调门。
长贵乍一听见巧姨悠扬骚浪地哼叫,就好似火上被浇了几滴豆油,更是把吃奶的劲都使在了下面,撞上去“啪啪”作响,嘴里还在问着:“咋样?咋样?”巧姨哪里还应得出,只是更高地叫出来,却也挺着身子把长贵死死地迎住。
一双腿在长贵的身后绞在一起,像条花长虫,把长贵紧紧地缠在自己的上面,半天,终于嗷嗷地叫着泄了身子,这才好似缓过了一口长气,悠悠荡荡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句话:“活驴,活驴啊,你要肏死我了。”长贵忍不住一阵子骄傲,志得意满地又往里狠狠顶了几下。巧姨又一阵“哎呦哎呦”地叫,推搡着长贵:“你个活驴,使那么大劲儿干啥?疼呢。”长贵忙停下身子,拔出来缩头往下面看:“破了?不能吧。”“咋不能!干不呲咧的你就往里杵,蹭破了这是。”巧姨坐起来,掰着自己的下身给长贵看。长贵仔仔细细的瞪眼睛看了,只见一片凌乱的毛发被滑腻的汁水沾粘成一团,两片肉唇泛着鲜红鼓鼓囊囊翻在两边,露出一条粉嫩湿润的肉缝儿,竟似个垂涎欲滴的模样。
“没事儿,这不挺好的么。”长贵又看了看,瞅了瞅巧姨。
巧姨白了长贵一眼:“好啥,疼呢。”说完,就要提裤子站起来。
长贵还没完,见巧姨要走,忙伸手拽住:“别啊,我帮你治治,帮你治治就不疼了。”“你又不是大夫,会治个啥?”“会治,会治哩。”长贵一只手死死地把巧姨按住,就怕巧姨变成个家雀飞喽,另一手分开了巧姨的腿,一张脸却凑了下去,伸了舌头“吧唧吧唧”地在巧姨凌乱不堪的下面舔了起来。
巧姨被长贵舔得一阵子哆嗦,嘴里却咯咯笑出了声:“没听说这么治的。”说完,身子却躺了下去,舒舒服服地把自己摊开,“得,我也享受享受。”长贵的舌头灵活的像长了眼睛,哪里要紧便伸向哪里,这么多年的锻炼到底不是白弄的。没几下,那巧姨的身子便又酸软成一团,勾走了长贵魂儿地哼叫,重新高高低低地从她嘴里唤了出来,终于忍不住,伸了手枝枝杈杈地叫着长贵:
“紧着,紧着,上来,上来……”不知什么时候,软软的春风吹进了这片树林,茂盛的树叶被风吹着,哗哗地响成了一片。日头依旧高高挂着,刺眼的阳光投射进来,又被浓密的枝杈挡了,使树底下纠缠在一起的两具光光的身子上,像是被撒了一层榆钱儿。
那两个人依旧是忘乎所以地摞在一起,长贵闷声不响地哼着,巧姨悠扬顿挫地叫着,倒像是两只叽叽喳喳不知疲倦的鸟。
第三十二章
今天礼拜六,下午没课。
吉庆早就从学校里回来,吃过午饭抹抹嘴就跑了。昨夜里下的网还没收,苇丛里散落的野鸭蛋也还没检,一脑门子的事情,到比上学还要忙了。
路过巧姨大门的时候,见大巧在院里晒着衣裳,高高地喊了一声。大巧回身见吉庆匆匆忙忙地样子,知道他又要去疯,没好气的白愣了一眼,继续晾着。吉庆却扶着门,一脚里一脚外的,急慌慌地说了声:“ 等着,后晌有鱼吃。”扭头就没了影子。
大巧气恼地哼了一声,却听见身后也是一声轻哼,扭头去看,却是二巧。
“天天就知道玩,没心没肺的德行!”二巧儿眼睛望着门口,嘴里恨恨地嘀咕。
大巧儿却笑了,说:“他不玩要去干啥呢?哪像你,还有个理想啥的。”“他脑瓜不笨呢,咋就学不进去?也是个孬货!”大巧还是笑,话里话外却全是回护:“他就不是学习的料,你让他学他就学得进去?什么样的木头下什么样的料,这叫物尽其才。我看挺好。”“哼,你们就惯着吧!”二巧儿懒得和姐姐打这种无用的嘴仗,扭身回屋了。
满盆子的衣裳万国旗般地晾好,大巧儿擦擦手,长吁了口气,抬头望望天,刺眼的日头晃得她一对凤眼眯成了一条缝儿。左右看看,寻了处阴凉,又去抱了一捆压好的苇子,坐在那里一根根地破成条儿,预备着织席。
巧姨肩膀上搭了条毛巾,端了盆水从院子一角的柴屋里出来,到门口冲街上远远地泼了,回身见大巧儿忙着也不说话,又到水井边上上下下地压了满盆的水,浸湿了毛巾,也不嫌凉就那么撩着,仔仔细细地摩挲着已经搓得通红的脸。
“咋又洗上了,不是才洗完?”大巧儿干着活,侧头看着娘问。
巧姨还是不答话,却更用力的去搓。大巧儿扑哧一下笑了:“娘要再搓,恐怕脸皮都要搓掉了。”“管我!”巧姨嘟囔着,却又似自言自语的说:“咋总也洗不净呢?”“娘是踩了臭大姐啦?还是沾了粪了?”“啥也没有!就是觉得不干净。”巧姨耸着鼻子,伸胳膊凑上去使劲地嗅着,又伸到大巧儿跟前儿:“你闻闻你闻闻,有味儿么?”大巧儿使劲去闻,扑鼻而来一股子清香的胰子味道,瞅了娘一眼:“哪有味儿,香着哩。”“是么?”巧姨又耸着鼻子闻,这才好似定了心,扭搭搭地回了屋。剩下大巧儿在院子里满脑子的迷糊。
巧姨这是做下病了。
自打那天和长贵在树林里滚了一番,畅快是畅快了,可那股子邪火过去,看着长贵猥琐地在一边手忙脚乱地提着裤子,又一眼扫见长贵裤裆里那个啷当晃悠着的物件,黑黢黢龌龊龊,立时觉得一阵子没来由的恶心,像吞了一口大粪。长贵慌慌张张匆匆地离去,巧姨到底还是没忍住,扶着棵树,把胃里的酸水都吐了个干净,从此,便觉得浑身的不自在。不知为啥,总是觉得满鼻子一股恶人的烟油子味儿连带着长贵身上那种刺鼻的汗酸。回家急急忙忙地洗了,擦干净再闻,还是有。于是又洗,洗干净再闻,竟然还是刺鼻。一连几天,巧姨恨不得把一年的澡都在这几日洗了,却总是觉得洗也洗不干净一般。把个巧姨愁得,满头油亮的黑发,差点没白喽。
昨日里下地的功夫,那长贵又舔着脸来了,几句话说完就想着往树林里拽。
这一次巧姨死活不干了,任长贵说破了天,那巧姨竟似吃了秤砣一般。
“反正我是不去了,爱咋地咋地!”巧姨往地埂上一坐,掩着鼻挥着手,一副豁出去的狠辣劲头。
长贵倒没了辙,总不能青天白日的就把这婆娘按在地头上干了吧。吭吭唧唧地傍着巧姨身边坐下,笨嘴刮舌地竟开始威胁起来。
巧姨一听却炸了窝,“蹭”地一下蹦起老高,那日里是被长贵的话陡然弄懵了,一时地六神无主,糊里糊涂地就从了他。可今个却大不一样,长贵有她的短处攥在手里,可现如今那长贵和她做成了那种脏事,竟也是个不小的尾巴。大脚是啥人,巧姨心里明镜似地,这要是知道了,生吞活剥了长贵都有可能哩。今天,这孬货竟还用这事儿来挤兑她,巧姨却再也忍不住:“你去啊!你去啊!不去你就是个驴日的!你当就你会说?我也有嘴哩,我还怕你黑了我不成?我一个寡妇我怕个球!自打巧儿爹死了,背后说我闲话的少了?还怕多你一个?倒是你呦,大伯子欺负个弟媳妇儿,好说不好听吧?你去跟大脚说!我看她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去说啊!去说啊!”巧姨一张利嘴撒开了一通嚷嚷,唾沫星子飞溅,喷了个长贵满头满脸。那长贵万万想不到,平日里风情万种窈窕撩人的巧姨撒起泼来竟也是锐不可当,忙吓得左右乱看,又伸手拽着巧姨安抚着。那巧姨却不依不饶了,心里有了依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长贵本就是装腔作势的那么一说,其实那点子事情大脚早就知道了。而他和巧姨的事情,却是万万不可对大脚透上一点儿风丝儿的。想起大脚那凶神恶煞一般的神情,长贵简直不寒而栗。那一瞬间,长贵被巧姨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要给巧姨磕了头,只要巧姨老老实实的,他长贵做牛做马也认了。
长贵好话说了一车,总算把巧姨摩挲平了。那巧姨本就不想把事情闹大,见长贵服了软,也就见坡下了驴,恶狠狠地盯着他发誓赌咒:“便宜你也沾了,别逮着软柿子来回地捏!把所有的事儿痛快地给我烂在肚子里。你敢去瞎咧咧,我就敢撕破了脸跟你拼命!”巧姨能这么说,长贵恨不得烧了高香,忙痛快地应了,扭头像只刚刚脱了地扣子的兔子,就恨不得再多长出一条腿来。
望着长贵狼狈远去的身影,巧姨打心眼里乐开了花,忍不住“格格格”地笑了个痛快。
火辣辣的日头精精神神地挂了一天,直到家家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才懒洋洋地要从西边落下。光芒减弱了许多,一眼看上去红通通地像烧红的一块煤球。
吉庆风风火火地跑回家,肩上扛了一根缀满团团簇簇榆钱儿的枝杈,手里提着桶,里面满满的小鲫鱼。这时节的榆钱儿有些老了,吉庆却爱吃,每天都要爬上榆树,懒得摘,看好了最茂盛的地方,却生生地擗上一根扛回来,让大脚活了南傍国面,贴成饼子。
前些日子被树上的“洋拉子”蜇了,红红的一道,又痒又疼。大脚嘱咐着他别再上树了,吉庆却不听,照例每天要带一些回来。
“咋才回来?”大脚听见声音,探头出来,问了一嘴。
吉庆把桶放下,接过大脚递上来的洗脸水,胡噜了一把脸说:“在河边看见巧姨洗苫布呢,帮了她一下。”大脚伸手杵了吉庆脑门一下,一股子酸气又冒出来:“娘在家等你倒不急,还想着去帮人。”吉庆嘿嘿笑着,催着娘赶紧去把鱼熬上,又说:“多做一些,给巧姨送些去。”“要去你去,我可没那功夫。”大脚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手底下却麻麻利利地动作起来。吉庆却不理会,伸脖子喊大巧儿。喊了两声听见大巧儿在那院里应了,忙告诉她等会儿去送鱼。
长贵坐在一角闷声不响地“啪嗒啪嗒”抽着烟,竖着耳朵听着那院里的动静。
这一天,长贵都是在惶恐不安中过来的,就怕巧姨抽不冷子过来串门。
长贵本是个厚道人,长这么大别说坏事去做了,连想都没去想过。这一下恢复成了全活人,似乎是天降下来的福分,也让长贵陡然的生出了些暴发户的心态。
就像个怂人喝了一斤烧刀子,把个胆子壮成了天大,这才头昏眼花地弄了巧姨。
也该长贵本就不是那个走桃花运的命,小人乍富地刚刚卜楞了一下,头里刚被大脚灭了下火儿,紧接着又被巧姨昨个那么一闹,竟把个长贵一下子又打回了原形。
现在的长贵,再没了前几日那股子扬眉吐气的心气儿,重又蔫头耷脑地一副被霜打了的模样儿。回到家来,便搬个马扎坐在一边,心里忍不住地嘀嘀咕咕,悔得肠子都要青了,暗骂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得陇望蜀的,稀里糊涂赚了一次就行了呗,咋还想着弄个长长久久呢?早知道这样,倒不如让驴再踢上那么一下呢!
看着吉庆在院子里上蹿下跳的身影,要不是巧姨千叮咛万嘱咐地让他把那件事烂在肚子里,长贵倒真想去和他商量一下,托庆儿好好地央告央告他巧姨,那混账事情就忘了吧。
可大脚和吉庆却根本没在意长贵这几日的阴晴变换,照样和往常一样,母慈子孝地和谐美满,更把个长贵憋闷了个够呛:都他妈地长了个鸡巴,咋这鳖犊子就顺风顺水的呢?一时间心里是百味杂陈,竟是说不上羡慕还是嫉妒了。
大脚仍在屋里屋外地忙活着,一阵风般在长贵的眼前飘来飘去。夕阳绚烂的余光斜斜地撒过来,把大脚丰腴的身影勾勒的凹凸有致,偶尔弯腰,浑圆的屁股便旖旎地翘在那里,磨盘般豁然在长贵眼前打开。
肏他个姥姥!你巧姨捏着半拉儿装紧,我说不出个啥。这大脚可是我的媳妇,肏她可是天经地义的事理,我怕个啥?难不成就让给了那小鳖犊子?可着他一个人家里家外的肏?
长贵越想越是气愤,眼睛盯着大脚,就觉得邪火上升,恨不得立马就把大脚掀在地上,把那个肉鼓鼓的屁股蛋子戳上个十七八个窟窿。
一顿饭吃得匆匆忙忙地不解其味,刚放下筷子,大脚还在收拾着桌子,长贵伸手就来拽。大脚问他干啥,他也不吭声,依旧暗地里使劲抓着大脚不松手。从长贵通红地眼睛里,大脚似乎窥出了一些端倪,心里暗暗地骂着长贵:咋就像个没着腥儿的馋嘴猫,急起来竟没时没会儿?
院子里,吉庆还蹲在水桶边逗弄着剩下的小鱼儿。大脚有心甩了长贵骂上几声儿,却也张不开嘴。自己个本就有些对不住人家,堂堂正正的要求再推三阻四的,走哪也说不过去。这边还在和长贵暗地里拉着锯,扭头却朝吉庆喊上了:
“庆儿,去你巧姨家瞅瞅,看吃完了没,吃完了记着把盛鱼的碗拿回来。”吉庆兴致勃勃地还在玩着,被大脚喊得有些不耐烦,懒洋洋地应着,身子却没挪窝。
“紧着!快去!”大脚高门大嗓的又是一声儿,身子却已经被长贵拖进了半边儿。
吉庆纳闷地扭头往灶屋里瞅了一眼。不知啥时候,灯已经关了,灶屋里乌漆麻黑,只听见娘的声音却看不到娘的影子。心里还惦记着半桶游来游去的鱼,却也拗不过,只好来恋恋不舍地起身,往巧姨家走去。
吉庆的身影还没从大门口消失,屋里头大脚已经被长贵掼上了炕,一个影子铺天该地地扑上来,喘着粗气倒好象慢上一会儿,那大脚就会从炕上消失了一般。
“你急个啥?”大脚无可奈何地躺在那里,嘴里嗔着,却也配合着抽胳膊抬屁股,让长贵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那长贵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也不说话,脱完了大脚又褪着自己的衣裳,露出一身精瘦却结实的腱子肉,和胯下那早就斗志昂扬的物件儿。大脚一眼瞥见,心也立时的有些发慌,忙分开大腿,高高地举着,把个毛茸茸黑乎乎掩盖的肉缝儿掰开,胆战心惊地等在那里。耳朵却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就盼着长贵快点进来再快点完事,别再让吉庆堵在了屋里。
长贵却不慌不忙,把大脚白花花的腿抗在肩膀上,那东西抵在洞口却不进去,一双手一边一个,抓起大脚软软呼呼的奶子,像揉面一样捏起了没完。
大脚更是心急,气急败坏地催:“你还等啥呢,还不快点儿!一会儿庆儿回来了。”长贵嘿嘿一笑,闷头说了一句,那话里话外地却着实地气人:“回来就回来呗,也让他听听,他爹行哩!”“行个鸡巴行!这能让他听?你当是你呢,紧着!”大脚知道长贵满腹地怨气,却也不好再说出些话来挤兑他,气哼哼地说了一嘴,便伸手下去捏着长贵的家伙往自己身上凑。长贵被大脚拽着有些吃紧,便不再强求,顺着劲儿耸上去,滋溜一下便杵到了底。这一下用了力气,顶得大脚不知道是因为舒服还是痛苦,嘴里轻轻地哼了一声儿。长贵听在耳里却分外受用,忙抬屁股拔出半截又迅雷不及掩耳地插进去,大脚又是一声儿,两只胳膊却不知不觉地搂住了长贵的脖子。
长贵大动起来,大脚地哼叫也立码连成了串,垫着个身子拼命地往上迎着。
长贵一下一下不惜力地杵得实实在在,那大脚叫唤得也越发尽兴,在长贵耳边悠扬顿挫地回荡着。可那声音钻进长贵的耳朵后,却早就变成了他巧姨,低逥婉转,骚浪十足。长贵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影影绰绰地巧姨白净滑嫩地身子就显现出来,让长贵的精神为之一振,塞在大脚身子里的物件便也随之暴涨了一寸,把个长贵弄得一肚子邪火像个没头的苍蝇在身子里乱窜,又聚在了一堆,归拢在那物件上。那物件便像是一根已经咬了勾的鱼线,根本就由不得长贵,自己就像安了弹簧一样地跳了起来,长贵的身子到好似成了被牵扯在一头的铅坠,随着鱼线地抽动不由自主地在那里乱送。
这样的感觉让长贵说不出来的欢畅,由着身子在那里耸着,嘴里不知不觉地念出了声儿:“舒坦,舒坦!”长贵舒坦大脚也欢畅,听长贵快活地直叫,嘴里也催着:“快点儿,再快点儿!使劲!”长贵更是撒了欢儿,睁开眼看着身子底下披头散发哆嗦成一团的大脚,心里不由得一阵子满足:到底是自己的媳妇自家的炕,肏起来不提心不吊胆,透着那么从容坦然。忽然转念,又想起了吉庆那小鳖犊子,心里边竟又换了一种醋意盎然,撑起了身子,手又抓住了大脚的晃晃悠悠地奶子:“咋样?舒坦不?”大脚被干得上气不接下气,听长贵问,还不忘鼓励一下:“舒坦!舒坦!”“比那小鳖犊子有劲不?”大脚一时的没反应过来,听不准长贵嘴里的小鳖犊子是谁,忙睁了眼迷惑地望着长贵。长贵却还在不住口地问:“说啊,比那小鳖犊子有劲不?”大脚这才醒过闷,反应过来长贵说的竟是吉庆,不由得一阵子恼怒,心里边不住口地骂了一串。脸上却也不好表示些啥,便也由了他去说,自己只是再不出声罢了。
长贵见大脚这幅表情,心里边却油然而生一种报复的兴奋,下面更是用力,抽插得却没了章法。就好像背水一战之时,闭着眼拿了根扎抢,没头没脑地捅出去却每次都是枪枪致命。把个大脚弄得一阵紧似一阵地哆嗦,却是浑身地快活,忍不住畅快地骂:“你个驴肏的东西,要把老娘干死呢……有本事来啊,看你干不干得死……再使劲,使劲!”长贵一听,越发来气,咬着牙竟似是和大脚拼了,把平日里耪地挑沟的力气一股脑的使了出来,“啪啪”地撞得山响,嘴里边也开始不干不净起来:“干死你个骚逼……我让你骚!我让你骚!干得你下不了炕!看你还骚!”“有本事你就干……下不了炕……我也骚,气死你个驴肏的!”“把你个骚逼杵透喽,我看你咋骚!”“杵透喽……拿线缝,缝上接着骚!”“个老骚逼,就是欠肏!我看你再骚,肏死你,肏死你!”“对,就是欠肏!见天的肏……也没够儿,让全村的老爷们都来肏,挨着个来……也没够儿!”老两口越说越是来劲,竟分头都体会到了一种乐趣,你言我语地更是没了顾忌,越是砢碜的事情说得却越是兴奋,那两具身子折腾得也越来越花样翻新,翻过来掉过去地从炕梢折腾到了炕尾。
大脚早就把那些恼怒抛在了一边,长贵也不再一鼓鼓地冒着酸气,两个人都沉浸在一种刻意营造出来的淫靡之中,直到再也没了力气这才 嗷嗷 叫着,把强忍着的那股子邪火尽情的释放出来。两个人浑身上下精湿,就像是刚从河里边捞上来的两条摔晕了的鱼,除了大口大口地喘气便再也没个精神了。
过了好半天,大脚猛地想起吉庆,卜楞一下从炕上坐起来,不安地往院子里瞅。院子里黑不隆冬,两扇漆黑的门还在大敞四开的晾在两边,微微的月光斜斜地打在斑驳的门板上,泛出若隐若现的亮光。
吉庆其实回来过一趟,可刚刚走进堂屋里,就被西厢里的动静给惊着了。
开始先听见娘的叫声,这种声音现在对吉庆来说熟悉得不得了。那是娘被弄得乱了脑子才会发出的声音,欢畅、迷乱又有着那么一丝声嘶力竭的饥渴。每次娘爬上了自己的炕,被自己一通揉搓之后,发出的声音就是这个动静。
可今天娘这是跟谁?是爹么?爹不是不行么?难道又用了老法子来伺候娘?
忍不住好奇,吉庆蹑手蹑脚地凑过去,挑开了门帘,眯着眼望进去。
一铺大炕光溜溜的一览无余,那上面滚着两个人一样的光溜溜。还真是爹,耸着个屁股正爬在娘的身上。娘的两条腿搭在爹的肩膀上,从后面看,两只脚丫子竖在那里,脚趾头却张的开开,像是被撕开了骨架的蒲扇。爹的头这次却没有趴在娘的身下,竟然和自己一样了,下身对了下身,正起劲地拱着。
吉庆纳闷了,爹不是不行么?咋也能这么干?
吉庆锁着眉头,聚精会神地借着微弱的一点光亮,往两人连接的那一处看过去,这一看又是一惊。爹哪里不行,那家伙儿什分明在那里进进出出地没一丝儿疲样儿!娘的水又流成了河,浆糊一样裹在那根儿棍子上,在吉庆的眼里,那东西就好像撒上了一把银粉,被光一照,竟闪闪发光。
吉庆吓了一跳,忙缩回了头,耳边依旧充斥着爹和娘愈演愈烈的喧闹,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二巧儿在自己屋里写着作业,厚厚的一摞书摆在案头。吉庆伸头往里看了看,没敢惊动她,回身去了巧姨的屋子。见大巧一个人倚在炕上,手里拿了钩针,飞快地穿梭往来。
“你娘呢?”吉庆问大巧儿。大巧扭头见是吉庆,明明媚媚地一笑,努了嘴往院子里的柴屋一指。
吉庆回身就走,大巧儿刚要喊他,突然想起二巧儿在家。忙又压低了嗓子“哎哎”地叫。吉庆却像是没有听见,头也不回地往柴屋里钻去。
巧姨已经洗完了一遍,却还在光着个身子,手里拿了个手巾上上下下地擦着。
冷不丁听见门响,吓了一跳,回身见是吉庆这才心安,柔美的一笑。
柴屋不大,一盏小小的灯泡挂在屋顶,散发着昏黄微弱的光晕。雾雾绰绰的水汽还没散尽,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像一团云雾轻缓缭绕。巧姨丰满圆润的身子就那么若隐若现地,光裸的肌肤白里透红,透过轻薄的水汽,竟是说不出的旖旎诱人。微微隆起的小腹还有水珠在上面滚动,泛着磁光,胸前那两个胀鼓鼓松松软软的奶子,更像是熟透了的两个水蜜桃,随着巧姨身体的扭动轻轻地颤着。
吉庆看过无数遍巧姨的身子,甚至巧姨身上的每一处印记吉庆都如数家珍。
可现在,这样的巧姨却是头一遭,妩媚成熟却又清新湿润,活脱脱就是画里的菩萨一般。一时间,吉庆两眼发直,呼吸急促,一颗心像是被电流击了,扑通通跳得没了章法。
“看啥呢?”巧姨含情脉脉地斜视过来,脸上一抹勾死人的媚笑。
吉庆就觉得脑子轰地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就扑了过去,一手把巧姨搂在怀里,另一只手一把捂上了那对松软的奶子,来来回回地揉搓。那股子急迫的劲头,倒好像是第一次沾上巧姨一样。
巧姨“格格”地笑着:“瞅你急成了啥样?慢点不成?”说完,捧着吉庆的脸,伸了舌头喂了进去,一只手也顺势摸下去,寻着吉庆的物件儿,解开扣子,小心地拨出来攥在手心里。吉庆一口衔住巧姨,吞进嘴里,自己的舌头也迎上来,和巧姨的搅成一团。两个人嘴对了嘴黏在了一起,就好像两张口抢了一块糖,吸吸溜溜辗转反侧却意味深长。
俩人如饥似渴地一通乱嘬,好一会儿才分开,各自喘着粗气。那巧姨却意犹未尽的又捧了自己的奶子送到吉庆跟前,用胀鼓鼓的奶头在吉庆的脸颊上扫弄着,刚到口边,就被吉庆一口噙了进去,嘬得巧姨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一声轻哼,刚刚凉下来的身子好像又被一盆开水兜头泼下,从里往外的一股子燥热,那一双媚眼霎时眯成了条缝儿,混乱而又痴迷地瞅着吉庆在自己胸前鼓弄。手却不闲着,攥着吉庆来回地撸,眼看着本就茁壮的物件儿越发粗大,竟涨成了根儿通红的萝卜,青筋暴跳好不眼馋,忙从吉庆嘴里抽出身子,蹲在吉庆身前,连根带梢地吞进嘴里。把个吉庆弄得一阵子酥麻。
巧姨说过,最得意吉庆这个物件儿,干净漂亮又像根儿棒槌似地好使。每次巧姨都会这样,爱不释手地捧在手心里亲了又亲,舔了又舔,然后送进嘴里像是含上根儿棒骨,恨不得把犄角旮旯的滋味都给咂摸干净。吉庆都有些习以为常了,感觉似乎也变得迟钝了起来。可今天不知道为啥,自己那东西又开始敏感得像触到了最嫩的一块肉,巧姨一沾上,那一阵酥麻嗖的一下贯穿了全身的各个角落,身子立时绷得笔直,眼睛看着自己的黑红黑红的物件儿在巧姨粉润的唇间进进出出,竟是异常刺激。身子里的那股子劲头,眼瞅着就冒到了顶。
这可不行,该做的还没做呢。吉庆强忍着,连忙从巧姨嘴里拔出来,自己却也蹲了下去,让巧姨站好把两腿叉开,露出中间湿乎乎毛咂咂地一条肉缝儿。
吉庆一双舌头似乎得了长贵的真传,竟似是长了眼睛,哪里紧要就奔了哪里,三两下就把巧姨收拾得不成个样子。身子哆哆嗦嗦,嘴里哼得也越发绵长,就连两条腿,似乎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软软的就要瘫下来。
“不行了不行了,庆儿……姨要,姨要啊……”吉庆抬起头,喘着问:“要啥?姨要啥?”“鸡巴……庆儿的鸡巴……”吉庆伸舌头出来,又在巧姨奶头上舔了一下:“姨要鸡巴干啥?”“肏姨……要鸡巴肏姨,肏姨的逼……痒啊……”吉庆直起身子,猛地把巧姨掀了过去。巧姨忙用手撑住墙,上身矮下半截,把个丰满浑圆的屁股用力地撅起来,嘴里念着:“快,快点儿,肏,肏姨的屁股!”吉庆端着自己棒槌一样的家伙,对准了,一鼓作气地猛然一顶。巧姨“啊”地一声儿,叫得竟是撕心裂肺却又似心满意足,头几乎要撞到墙上,忙用胳膊撑住,身子又回来,死死地用屁股抵住吉庆,扭头冲吉庆嚷嚷:“别停,再来!”吉庆答应一声,顿了一下身子,重又猛地搡进去,巧姨又是一声尖叫,嘴里却还在催着:“快,再来!” 这一回吉庆再不停歇,腰眼里像是装了个马达,拧着耸着连成了一串儿,把个巧姨弄得三魂出了七窍,几乎要跪在了地上。
“不行了不行了……等会儿,等会儿。” 巧姨终于支撑不住愈加酥软的身子,一只手扶在墙上,一只手努力地撑住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几缕湿润的头发散乱下来,遮住了半边脸颊,随着起伏的身体左右晃动着。
“咋了?累了?”吉庆在巧姨身后问。
“不累……就是……站不住了。”巧姨大口地喘着,回身冲吉庆抱歉的笑笑,然后左顾右盼的四处踅摸,终于认准了一处地方,眼睛一亮,勉强的支起身子,蹒跚地走过去。
那是一个废弃的木架,原本是置放捆好得苇席用的。现在那些织好的苇席早已不放在这里,木架却没拆,凌乱地堆了些杂物。巧姨踉踉跄跄地走过去,顺手抄起自己脱下的衣服囫囵地铺好,扭身便窜了上去,试了试轻重,觉得没啥问题,这才冲吉庆招手,喊他过来。
吉庆明白巧姨的用意,提着裤子挪过来,巧姨早就仰好,两条腿远远得分开,露出下身对着吉庆。那处所在已经变得凌乱纷繁,密匝匝的毛发被刚刚溢出的骚水粘结在一起,胡乱纠结地贴在大腿的根部,那两片深褐色的肉唇,因为充血而愈发的丰满肥硕,颤颤巍巍地像一扇门,半掩半盖。而最紧要的那蓬肉穴,却好似不甘心被遮挡,努力地敞着一条缝隙,翻出里面鼓鼓囊囊的赘肉,湿润粉嫩。
吉庆看得有些呆了,脚步不由的迟缓起来。
巧姨却有些心焦,招着手催吉庆过来,却下意识地把腿分得更开,黑黢黢毛茸茸地下身于是越发的触目惊心。吉庆再也忍不住,紧走了两步,扑通一下跪了下去,一张脸深深地埋在巧姨的下面,像捧了一碗棒碴儿粥,没头没脑地在上面一通吸溜。那巧姨被弄得抑制不住地一声长吟,身子一下弓成了一座桥,皱紧了眉头,咬住了嘴唇,一排白牙轻轻地颤抖着,几乎要咬出血来:“哎呀……姨的宝儿啊,姨要死了呢……”当柴屋重又变得宁静,雾气也早以散净。屋中一角的木架上,两个人喘息未定地搂抱在一起。巧姨伸了胳膊把吉庆拢在怀中,吉庆却像只被捋顺了毛的一只懒猫,心满意足地蜷缩巧姨胸前,一张俊俏却英气十足的脸深深地埋在那两团肉中,不时地鼓悠一下。
两人就这么搂抱着躺了一会儿,巧姨突然捅了桶吉庆,笑着问:“今个是咋了?劲儿挺足呢。”吉庆仰起脸:“那以前的不足?”巧姨“吧”地一口亲了个坐实,纤细的手指点着吉庆的鼻尖儿:“足,足!
庆儿回回都足呢!”吉庆“嘿嘿”一笑,竟是满脸的羞涩。又听巧姨说:“就觉得今个不一样呢,一下一下,能顶到心窝里。”吉庆还是不好意思地笑,突然想起了今天要来说的正事,忙坐起来:“我爹好了呢。”巧姨被吉庆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了个晕,追着问“啥好了?”“病,我爹的病!他又行了!”巧姨这才明白过来吉庆说的是啥,却还在装傻,就好像是头回听说一样:“好了?能行了?你咋知道?”“我看见了,真得,行了!”吉庆除了和大脚的事情不敢说,现在啥也不瞒巧姨,把自己今天看见的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然后瞪大了眼看着巧姨的反应。
巧姨听了,呆呆的愣了一会儿,突然“格格格”地笑出了声儿,一把将吉庆重新搂在怀里,撅了嘴 吧吧 地亲着吉庆:“我说呢,我说呢,怪不得庆儿像吃了春药,原来是瞅见了不该看的事呢。”说完,又是一阵子娇笑。
吉庆被巧姨笑得有些恼羞成怒,使劲的挣脱开,一脸的愤愤。巧姨又一把将吉庆抱回来,依旧调笑着吉庆:“还不好意思了呢,这有个啥啊,说说,看你娘和你爹啥感觉,爽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