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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金鳞岂是池中物(全)-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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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崇洋媚外

茹嫣的身子虽然还很虚,但下地刷牙洗脸倒还不成问题,可她一干完这些事儿,就立刻又被爱人赶回了床上,“我没什么事儿了。”“脸色这么差,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呢,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躺两天吧。”侯龙涛伸手刮了一下儿美人高高的鼻梁儿,“饿不饿?”“有点儿。”“爸爸做了一大锅粥,我去给你盛一碗。”
“嗯嗯,嗯嗯,”茹嫣拉著男人的手晃了晃,“我不要喝粥。”“生病了还想吃什么?大鱼大肉?哼哼。”侯龙涛笑著出去了,不一会儿就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大米粥和一碟儿咸菜回来了,他把咸菜放在床头柜上,自己坐到女人的腿边,扭过上身,崴了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又吹,然後把勺子在自己的下巴上碰了碰,确定不烫了,才慢慢送到爱妻面前,“啊……”
茹嫣张开了樱桃小口,两排整齐的雪白银牙可爱之极,她把粥咽了下去,“没味儿。”“哼哼。”男人夹了一块儿大头菜,在嘴里咬成两半儿,用舌尖儿挑著。美人探过头来,双唇夹住爱人的舌头,向後一捋。侯龙涛就这样喂爱妻吃完了午饭,在此之间,一共出去盛了两次,他自己也吃了不少。
整整一下午,侯龙涛坐在爱妻的身旁,在她耳边说发自内心的甜言蜜语,给她讲笑话儿,逗得美人不停的“咯咯”直笑。茹嫣有了爱人的陪伴,心情极佳,再加上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病,她的脸色很快就恢复成了原有的红润。晚上吃过晚饭,两人分别洗了澡,就一起缩在茹嫣的床上看电视。
在徵求了岳父岳母的同意後,侯龙涛今晚是不打算走了。茹嫣紧紧依偎在爱人的怀里,今晚的电视节目好像都比平时有意思得多。侯龙涛可就没心思看电视了,他一直在用心闻著美人长发上散发出的清香,一个小时之後,开始很仔细的在爱妻的额头上亲吻,好久好久,他碰都没碰美人的嘴唇,光是她甜甜的脸蛋儿就已经让他很心醉了。
“宝宝,咱们睡吧。”“嗯。”茹嫣把电视和灯都关上了,回来躺到爱人的右边。侯龙涛翻过身,终於吻住了美人的双唇,两人的舌头缓缓绕著对方的打转儿,男人的右手搂著爱妻的肩膀,左手从她嫩绿色的绸子睡裤的腰口儿伸了进去,隔著光滑的小内裤,在她圆圆的屁股上轻揉。
“嗯……嗯……”茹嫣娇喘了起来,她的眼廉轻合,双手胡撸著爱人的头发,虽然她没和别的男人唇舌相交过,但她确信,这个男人的吻就是世界上最甜蜜、最温柔的。侯龙涛开始舔舐爱妻的脸颊和下巴,左手的三根手指从腰际浅浅的插进小内裤里,指背贴著娇柔的嫩肉,顺著外延慢慢向她的双腿间滑。
茹嫣感到自己蓬松的阴毛被很轻柔的揪了揪,然後阴唇顶端的小肉芽儿又被按了按,“啊……哥哥……”身体中产生了快乐的电流,但她极力忍住了自己对於被挚爱的男人爱抚的渴求,忍住了对於被挚爱的男人压在身下婉转承欢的渴求,轻轻推了推爱人的肩膀,“别……别这样,哥哥,爸妈会听到的……嗯……”
侯龙涛知道只要不大叫出来,是不会被隔壁的人听见的,但他也明白,自己的爱妻脸皮儿薄,和父母只有一墙之隔,她是真的不好意思跟自己做爱,况且她刚刚病好,也不一定有足够的精力应付自己。他从美人的身上翻了下来,侧卧在她身边,左手也抽出了她的睡裤,放在的她的大腿上。
茹嫣也转过身来,面对著爱人,伸手摸著他的脸颊,“哥哥,你不怪我吧?我改天一定好儿好儿的……好儿好儿的伺候你,好不好?”“傻宝宝,该是我伺候你。”侯龙涛一把将美人揽进了怀里,她可真是太惹人怜爱了,“把你胸前那两个漂亮的小妹妹给我亲一亲,我就不怪你。”
“嗯。”茹嫣把上身向後挪了挪,眼廉低垂著,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上牙咬住下唇,一幅羞达达的神情,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出她的脸色变化,想来也一定是红扑扑的。她右手的纤纤五指移到了胸前,缓缓将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了,被丰满的乳房撑得高高的绸子睡衣自动向两边分开了一些,深深的乳沟露了出来。
“宝宝……”侯龙涛的右臂插到了美人的身下,环住爱妻的杨柳细腰,向自己一拉,左手拨开了睡衣的右摆,从下面轻柔的握住了右乳,他一低头,把脸埋进了茹嫣的双乳间,左右晃动著脑袋,用脸磨擦她的奶子,舌头伸在口外,把柔软细滑的乳肉顶压得不断变换形状。终於,男人叼住了一颗嫩嫩的奶头儿,又舔又吸。
“呵……呵……呵……”茹嫣的娇喘声发著颤,她紧紧抱著男人的头,用脸颊蹭他的头发,右腿勾住了他的左腿,上下的磨擦起来。虽然美人获得的性快感的程度并不轻,但让她感觉更强烈的是心上人对自己的无比疼爱,她只想就这么一直下去,永永远远的体会爱人的温柔、体会两人之间的真挚感情。
侯龙涛的手离开了爱妻的乳房,在她的配合下,把她的睡裤脱了下来,使两人的腿可以贴肉的磨擦。在这之後,侯龙涛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动作了,就好像和茹嫣有心灵感应一样,他也希望能这样永永远远的下去……
第二天一早,茹嫣想要去上班儿,侯龙涛是说什么也不同意,一定要她再修养一天,自己也留下来陪她。又是一上午的亲亲我我,时间过得飞快。吃过午饭之後,侯龙涛从冰箱里拿来一个大苹果,坐在爱妻身边,“我已经有好几年吃苹果不削皮了,说不定削完了就只剩下半个了。”
“那我来削吧。”茹嫣伸出了手。“不用,你是病号儿,当然是我照顾你了。”“病都好了,小小的闹肚子,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嘛。”“呵呵。”侯龙涛只是一笑,并没有回答,继续削著苹果,突然他“啊!”的叫了一声,左手里的苹果掉进了盘子里,他把食指一下儿塞进嘴里,脸上出现了那么一点儿痛苦的神情。
茹嫣一看爱人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割到了手,赶忙跪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腕儿,“快让我看看。”侯龙涛瞧著美人焦急的样子,真是爱死了,笑著把手指吐了出来。“在哪儿啊?”茹嫣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伤口,这才意识到爱人是在逗自己,狠狠的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你坏死了。”说完就往床头一靠,抱著胳膊,噘起了小嘴儿。
“怎么了?”侯龙涛捅了美人一下儿。“哼!”茹嫣没理她,还把头扭向了一边儿,看都不看他了。“生气了?”“哼!”“就是逗你玩儿嘛。”“哼!”“别生我起了。”这次侯龙涛都没再等爱妻“哼”出来,直接一探身子,吻住了她的小嘴儿,舌头没受任何的阻挡,就探进了她温热的口腔中。
“嗯……”茹嫣的小舌头立刻就开始回应爱人的挑逗,双手也扶住了他的脸颊。当两人分开时,她的樱唇儿还在微微的蠕动,就像舍不得爱人离开似的。侯龙涛又在爱妻的鼻尖儿上亲了一下儿,用一种小孩儿撒娇的声音央求了起来,“别生哥哥的气了?再生气哥哥可就要哭了,哇……哇……”
“讨厌。”茹嫣笑了起来,在爱人脸上一吻,“以後不许这么吓唬人家。”“是是,老婆发话了,我怎么敢不听?”侯龙涛拿起了苹果,等削完了皮,又把它切成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用牙签儿挑了一块儿送到长腿美女口边。
茹嫣两天都喝的是没味儿的白粥,吃完了一个苹果,还想再吃。侯龙涛就又给她削了一个,还是照样切成小块儿。“哥哥,我会被你宠坏的。”“我就是要宠你、惯你,”侯龙涛抬起头,眼中充满无限的深情,“你是我的公主。”
“哥哥……”茹嫣的心里一热,探身抱住了男人的脖子,让两人的脸颊互相磨擦,“我爱你。”“我也爱你。”侯龙涛轻轻的爱抚著美女的背脊。“哥哥,我……我好喜欢生病。”“嗯?什么意思?”“我生了病,你就整天在这儿陪我,我好开心,我好想天天都能见到你,让你搂著看电视,哥哥,我好想你。”
“宝宝……”侯龙涛知道爱妻是什么意思,除了因为公事儿之外,自己经常要穿梭於众女之间,今天陪这个,明天陪那个,有的时候要三、四天才能真正的把茹嫣抱在怀里亲密一下儿,不光是她,其他几个女人又何尝不是呢,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宝宝,我现在就去买一幢大房子好不好?大家都搬进去,那样的话,你以後就可以天天都在我怀里看电视了,好不好?”“啊,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嫌你陪我少,我就是随口一说。”“宝宝,宝宝,”侯龙涛捧著爱妻的脸蛋儿吻了又吻,“我会天天陪著你的。”他说完就转身抄起了自己的西服,冲了出去……
侯龙涛跑下楼,开上SL500直奔东方广场,记得几天前陪陈倩、陈曦去银街买东西的时候看见一个大广告牌儿,说是东方广场从五月七日起将开始出售最後一批高档公寓,他倒不是非要在那儿买房,不过一时之间也就只能想起那里了。
到了售楼处,东方广场的售楼小姐可就不像别的地方的那么满脸媚笑了,她们怎么说也是“大门口儿”的人,要注意形象。侯龙涛连看了几个户型都不满意,“小姐,您这儿最大的户型是多少的?”“最大的使用面积一百三十八平米。”“这么小?怎么堂堂的东方广场连间大屋子都没有啊?”
侯龙涛说这话倒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他从小儿就不爱货比三家,总想到了一个地方就能找到目标,现在一听这里没有自己的想要的,极度失望之余就多说了一句。“先生几个人住啊?”
其实售楼小姐已经对这个男人有点儿不满了,但看他穿著讲究,长相也不讨厌,还是耐著性子招呼他。
“一百四是肯定不够的,”侯龙涛没从正面回答,“如果我把上下左右六套都买下来,你们能不能准许我把它们打通?”“你在开玩笑吧?这里可是东方广场。”“东方广场怎么了?”侯龙涛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嚣张的气焰,“你们不是买楼吗?我买你卖,跟这里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关系?”
售楼小姐立刻觉出了男人话中有挑衅的意思,还真没见过不把东方广场放在眼里的人呢,“先不说东方广场有特定的建筑结构,不能随便修改。在这里买房的都是有身分有地位的人,大部分都是外国公司驻京的大老板,甚至还有外交官员,你在这儿敲敲打打的,影响了他们的工作、生活怎么办?谁知道你找的装修工都是些什么背景,出了意外谁负责?”
“呵呵呵,”侯龙涛不怒反笑,“我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您直接回答我做不到也就是了,居然不辞辛劳的抬出一群老外来砸我,您的工作态度还真是好得很啊。不过我可不敢再劳您大驾了,去把你们经理给我找来。”“你要见经理?好啊。”小姐一翻白眼儿,转身进入了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跟著售楼小姐出来了,“这是售楼部的港方经理易先生。”“您好。”侯龙涛站了起来,伸出手,他正在生气呢,口气不是很正,但也不算失礼。“先生请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这位小姐没告诉您吗?”“我想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没什么误会的,她的服务态度太差。”
“我听说您想购买六套最大户型,还要把它们打通?”“是。”“可是每套要差不多三十万。”“钱不是问题。”“我说的是美金。”“三十万美金?”侯龙涛自己并没有买过房,平时也没注意过房价,虽然二百万对他来说还不是负担不起,但他还是稍稍有点儿吃惊,“墙是金子做的?”
“先生,您不是来捣乱的吧?”易经理刚才在办公室里听了售楼小姐填油加醋的讲述,就觉得有点儿蹊跷,但也没准儿就真是一个大款,一下儿要买六套,那就真是大客户了,虽然不可能让他把墙打通,但也还是不得罪的好,现在看了侯龙涛的表现,认定了他是在无理取闹,“哪有人连价钱都不打听就直接跑来买房的?”
“捣乱?”侯龙涛皱起了眉,口气也很不友好了,“就算我买不起,问问也不能算是捣乱吧?哪条儿法律规定我不能到现场问价儿了?”他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美国的银行卡,往桌上一扔,“凑个整儿,你让我打通,我给两百万。”
“好,把您的证件给我,我帮您办手续。”易经理认为对方是因为知道自己不可能同意打通,才敢说大话的,那自己就陪他玩儿玩儿,等签了合同,他拿不出钱,看自己到时候怎么损他。侯龙涛从钱包儿里取出护照的复印件,他是绿卡,身份证儿在出国前就被注销了,现在在国内就一直用的是护照复印件。
姓易的接过来看了看,脸上突然出现了傲慢的神情,他把银行卡和复印件扔了回去,“中国人?”这三个字儿再加上那种轻蔑的语气,侯龙涛的火儿“腾”的一下儿就被拱了起来,“中国人怎么了?”“哼哼,在这里,只要用的是中国护照,再有钱也没用,这里的公寓不卖给中国人,港澳台的都行,中国的不行。”
“你他妈什么意思!?”侯龙涛身体里最敏感的那根神经被触痛了,他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你他妈再说一遍?”“你……你要干什么?”姓易的看到对方突然变得杀气腾腾的了,不禁也有点儿害怕,“你对我发火也没用,规矩是总公司定的,这一期的公寓只销售给外籍人士。”“经理,没事儿吧?”两男两女四个售楼业务员围了过来。
“什么狗屁规矩,在中国的土地上怎么能有只许外国人买,不许中国人买的东西。”侯龙涛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的,赶紧离开,”一个男职员替他们经理出头了,“再赖著不走,我可要叫保安了?”“最好把警察也叫来,是哪级的政府部门批准的这条汉奸规矩更多txt小说下载-美文社-?”
“嗨,你嘴放乾净点儿,知不知道我们总公司是谁,说话小心点儿,我们的经营策略用不著任何政府部门的批准。”“不就是‘黄河实业’的霍嘉诚嘛,”侯龙涛都快被气疯了,他把身子倾向对面那五个“中国人”,“整个东方广场不也就值二十几亿美子嘛,你们记住我这张脸,总有一天,我会让这里改名儿换姓儿的。”
侯龙涛在一群人的嘲笑中离开了东方广场,这个北京现代化的代表性建筑群,这个当代的“中国人与狗”的故事的发源地,他知道自己刚才一时冲动之下所立的“誓言”是没有多大实现的可能的,但他一定会朝那个方向努力的,生命不息,奋斗不止……
“喂?”“三哥?”侯龙涛记得自己拨的是古全智的手机。“我在我舅舅的办公室呢,怎么招?”“我现在就过去,让古叔叔等我。”“什么事儿啊?”“我要买房。”“买什么房?看上哪儿的了?”“费什么话啊,见了面儿再细说。”
到了“长青藤”的总部,侯龙涛一进总裁办公室,就把刚才在东方广场受的气说了一遍,“这他妈还有没有王法了?”“呵呵呵,当然有王法了,只是王法管不到就是了。”古全智递给小夥子一根儿烟,“买卖是人家的,怎么做是人家的自由,做什么人的,不做什么人的也是人家的自由。”
“那他妈是种族歧视。”“人家不认种族,只认国籍,不能算是种族歧视。”“那也是歧视啊,任何类型的歧视都属於非法行为。”“你放心,告不倒的。”“我也没想告,霍嘉诚啊,我还没牛逼到跟他磕的地步。”“其实就算不是霍嘉诚,要强行中止他们的商业行为,一样没有法律依据。”
“怎么讲?”“你看没看过那篇关於广州的一家酒吧挂出‘日本人免进’的牌子的报道?”“看了,挺解气的。”“那家的老板最後是在‘有关单位的劝说下摘下了那块牌子’,如果真有相关的法律条文,决不会是‘劝说’了。”“操。”侯龙涛摇了摇头,他知道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这口气就只能往肚里咽了。
“好了,别在这件事儿上伤神了。六套房,还要打通,你要干什么使啊?”“金屋藏娇。”“呵呵,那就买幢别墅好了。”“最少八个人住,那些小屁别墅根本就不够地儿。”“那就现盖,易庄儿那儿不是有的是空地嘛,买个几十亩,盖一栋美国式的豪宅。”刘南也过来插了一嘴。
“主要什么啊,我想在市里头,不想弄到郊区去,我讨厌人烟稀少的地方,所以我才想买几套普通的公寓,然後自己一改。”侯龙涛并没有说出另一层更深的原因,他谨记古全智对自己的“教诲”,真要向刘南说的那样弄出个占地几十亩的大宅子,无异於自己给政府机构发请帖来查自己。
“那也好办,这点儿事儿要是都能把你难住,你这个‘长青藤’的大股东可就算是白当了。”“古叔叔有好办法就直说吧,我这个股东只管领钱,您知道我对房地产一窍儿不通的。”侯龙涛对於古全智这种拐弯儿抹角儿的说话方式不太满意,不过他自己有的时候也犯这种毛病。
“大北窑怎么样?”“那不就是国贸大厦那儿嘛,当然好了。”“‘长青藤’刚刚在那儿接了个工程,高档的住宅小区,地基已经打好了,你要是愿意,我把其中一栋楼最顶儿上的三层留给你。”“三层?太大了吧?”
“还有嫌大的?左边儿是带假山的游泳池,右边儿是网球场,然後用钢化玻璃一封,内部完全照别墅建,我立刻让人设计,大概半个月图纸就能出来,然後送建委批一下儿,一点儿不影响工期,一年之内建成,怎么样?”
“那当然好了,在技术上可能吗?”“没什么不可能的。”“价钱方面?”“嗯……”古全智在计算器上按了一会儿,“不超过八千万,万一多了,那部分算我的,分十五年付款。”“就这么定了。”“好,那我过两天让人把合同给你送过去。”“行。”侯龙涛这回高兴了,明年的这个时候就可以把自己的爱妻们接到一起住了……



第一百零六章情爱列车

在侯龙涛从上海回北京后的一个月里,上海市的领导层出现了大面积的调整,先后触及了几十名中高级干部,一小部分因身体原因病退,另一小部分因年龄问题退休,大多数则是被调到了其它的省市、自治区担任与原来在上海时同级的职务,从表面看,这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人事调动,国内媒体也“不约而同”的没有对此事大肆宣扬。
与此同时,北京的“非典”疫情越来越严重,工厂停工、学校停学,就算在大白天,平日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都见不到几个人了。
虽然大部分人都在“带薪放假”,可侯龙涛并没闲着,除了和“霸王龙”继续不紧不慢的进行“拉锯战”外,他又连络了德国的厂家,定做另一条净化器的生产线,开始筹划在上海建厂,那里有每三年一百三十万套的需求,外加年年都有大量新机动车上路,光北京的这一家是承受不了的,而且在上海建厂还能省去大量长途运输费用。
侯龙涛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救命恩人了,只是齐大妈一直也没有回上海,但他还是让人在那里的一个中档小区里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单元房,精心装修了一番,只要恩人返沪,就立刻可以享受乔迁之喜了。侯龙涛不忘恩人,也不会忘了仇人的,从心理上讲,和毛正毅的账还没算完呢,仅仅把他的势力搞垮好像还是不够解气。
终于,五月中的一天,侯龙涛布置在码头的两个人传来了好消息,失踪多日的齐大妈再次现身上海滩了。侯龙涛第一个电话是打给吴倍颖的,要他照两人早就说好的那样去帮自己处理一些事情。之后他就通知了文龙,这次他本想做飞机去上海,没想到文龙那小子非要坐火车,说什么飞机上容易传染“非典”。
侯龙涛对于七弟的这个说法真是哭笑不得,跟他解释了半天机舱中的空气过滤装置是怎么一回事儿,可那家伙就像是王八吃了秤砣一样,说死了也不干。侯龙涛也不坚持了,他也知道坐火车要比坐飞机有意思的多。这次上海之行,他叫上了心爱的小秘书。五月十六号晚上,侯龙涛、茹嫣、文龙、文龙的女朋友孙燕儿和“东星”的六个保安一起登上了开往上海的列车。
茹嫣穿着一条紧胸露背的白色洋装,从腰上的位置一致到膝上的短裙摆,都采用的是流行的“抓褶”,外罩了一件不系扣儿的白纱半透明短上衣,脚蹬带踝扣儿的黑色高跟鞋。冷艳的绝色容颜,前凸后撅的匀称身材,加上那两条被无色的丝光裤袜包裹着的长腿,走到哪儿都是百分之百的回头儿律。
火车启动后,两对儿男女都待在侯龙涛的包厢里聊天儿。“四哥,听说了吗?有一快四张儿的大款登报选妃,丫那离过婚,有孩子,非要找个处女,要漂亮,还得是那种相夫教子、孝顺父母型的。”“你什么时候变得喜欢管别人的闲事儿了?爱选就选吧。”侯龙涛坐在车窗边儿,让茹嫣横坐在自己的腿上,一边说话一边轻轻的抚摸她的膝头。
“肏,说是什么南方知名民营企业的老总儿,岁入千万。”“这些都写在自我描述里的?”“是啊。”“哼,八成儿是个骗子。”“也不能这么说,登报就花了几百万,就算不是说的那么有钱,叫大款也不过分啊。”“没说他没钱,是说他骗色。”“用得着骗吗?像三哥那样拿钱买不就完了。”
“纯洁美丽的处女是钱买不来的。”侯龙涛扭头深情的看了一眼身上的美人。“哼……”茹嫣轻轻一笑,脸都羞红了,在爱人的额头上一吻。“你们俩都好了多长时间了?别没事儿就这么腻腻歪歪的,没人爱看。”“嫉妒啊?也没人逼你看啊。”“别说别人,”孙燕儿掐了文龙一下儿,“你怎么不会跟我说这种好听的啊?”
“别别别,受不了你们女人的这种需要。”文龙点上烟,“四哥,接着说,既然是好姑娘,就没那么好骗。”“切,比如说他见一个女的,先很绅士的互相了解几天,然后就说‘啊!你就是我苦苦寻找的女人,我愿意跟你结婚’,诸如此类的话,这不就完了嘛。”“什么他妈就完了?”
“不是非得是处女才行吗?不上床怎么知道是不是处女?找人来检查?那要真是特单纯的姑娘,宁可就这么献身给未来的夫婿,也不会让别人碰自己的。等他Happy完了,一句‘咱们性格不合’就甩了,万一那个女孩儿的处女膜早就自然破裂了,那就更有借口了,其实什么借口都不用,直接甩,再接着见下一个。”“你刚才不是还说钱是买不来好女人的吗?怎么又有好姑娘会找他啊?”
“哼,光用钱当然不行了,你忘了他的征婚条件了,他表面上是在要求女方,实际上是在说自己是个好爸爸、好儿子,又有事业心,那‘岁入千万’只是起到了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一个好男人外加大富翁,越是纯情的女孩儿,越是对爱情充满幻想的女孩儿越容易动心。而且啊,她根本就不是要好姑娘,他只是要处女,漂亮的处女并不一定都是好姑娘,只不过没坏到卖身的地步。”
“肏,真他妈够阴的。”“雕虫小技,不过我跟你说,上当的肯定不在少数儿。”“大概是,前两天还报了说海南的一女的给报社打电话,说是看了征婚启事之后,立刻就觉得那男的要找的就是她。”“嗨,愿者上钩儿。”“呵呵,让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那孙子跟你挺像的嘛。”“狗屁,有本质区别。”
“你们真是的,”茹嫣说话了,“别把人都想的那么坏,人家没准儿就是真心实意的呢。”“是啊,有可能,所以我才说八成儿是个骗子,给他留了两成儿余地,不过在征婚启事里登出个‘岁入千万’、‘岁入白万’什么的,摆明了就是想利用有些女人的虚荣心。”侯龙涛对于爱妻的话不以为然。
“四哥,你也登一个啊。”“登什么?征婚启事?”“别啊,就是征友,你这一登,就是‘岁入上亿’,肯定把那孙子的‘买卖’都抢了。”“我有毛病啊?”“不为你自己,为了救人啊。”“哼,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救得过来吗?再说真的去参加‘选妃’的女人也不值得我救。”“真他妈铁石心肠,没准还真能发现几个好女孩儿呢。”
“切,那你自己登不就完了,你小子现在也是‘岁入千万’啊。至于好姑娘,”侯龙涛紧了紧搂着茹嫣细腰的胳膊,“我已经有世界上最好的姑娘了,金山银山也买不到的好姑娘。”“哥哥……”茹嫣把头低了下来,左手绕过男人的脖子,托起他的下巴,右手扶住她的左肩,用樱唇堵住了他的嘴。
“怎么又来了!?没完没了?”文龙阴阳怪气儿的叫了起来。结果这次侯龙涛根本没理他,只顾一心一意的品尝爱妻甜美的香津嫩舌了。“走走走。”文龙一拉孙燕儿。“干什么去啊?”“干什么?你喜欢看啊?”文龙笑着把女朋友拖了出去。
“宝宝……”侯龙涛将舌头从美人的檀口中抽了出来,用眼角儿的余光往边儿上一扫,“嗯?那俩东西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我也没注意。”茹嫣还没和爱人吻够呢,又把嘴凑到了他唇边,“哥哥……”“喂!完没完?”文龙的脑袋从门边探了出来,“先去吃饭吧,空着肚子打炮儿也没劲啊。”
“唉。”侯龙涛叹了口气,真是拿这个弟弟没办法,除了在如云面前,不管跟自己在一起的是清纯可爱的薛诺,还是活泼美丽的陈曦,这小子说话从来没一点儿收敛。他把茹嫣从身上放了下了,拉着她的手,跟文龙和孙燕儿一起去餐车。
吃完了饭,天已经黑了,一回包厢,茹嫣连鞋也没脱,直接跪到了床上,张开双臂,“哥哥。”侯龙涛微微一笑,把门锁上了,转身走到爱妻身前,双手扶住她的腰,在她的身侧上下轻抚,“宝宝,今天怎么这么Horny啊?”“人家……”茹嫣抱住了男人的脖子,把脸和他贴在一起,“人家的那个快来了。”
“哼哼,那我一定好儿好儿满足我的小公主。”侯龙涛直接吻上了美人白玉般的脖颈,舌尖儿顶着娇嫩的肌肤上下滑动,双手伸进她的裙摆下,隔着薄薄的光滑裤袜,左手的五指用力,捏住了弹性十足的右臀瓣,右手的手掌在圆滚结实左臀峰上揉抚,“宝宝,你真让人发疯……”
“哥哥……”茹嫣闭上眼睛,歪着螓首,左手将自己笔直的长发拨到背后,以方便爱人吻自己,双手无力的插入他的头发中。侯龙涛亲到了爱妻肩胛骨的小沟儿中,右手从她的裙子里抽出来,帮她把白纱的短衣脱了下来,在她娇嫩的肩头舔舐,舌头顺着她的胳膊一直滑到柔弱无骨的小手上,把每根青葱玉指都吸吮了一遍,然后又顺着胳膊一直吻了上去,在她香气宜人的腋窝儿里舔舐。
“哎呀……啊……哥哥,嗯……痒……痒,哥哥……”茹嫣把胳膊撤了回去,开始为男人解衬衫的扣子,慢慢的弯腰,亲吻起那结实的胸膛,柔软的小舌头仔细舔过他每一寸硬梆梆的肌肉。侯龙涛已经不能再揉捏爱妻的翘臀了,收回的双手托着她的脸颊,两根食指在她的耳朵外轻轻的磨蹭。
茹嫣越吻越低,在舔腹肌的同时,把爱人的裤子解开了,热气腾腾的“龙根”横空出世,在车厢内不算很明亮的灯光下闪着黑亮的光芒。美女刚把龟头儿含进嘴里吮了两下儿,男人就把她拉了起来,含住她的香唇一阵热吻,将她背后的拉链儿拉开了,两颗香喷喷的挺拔酥乳一下儿跳了出来。
侯龙涛扶着爱妻的背脊,用牙小心翼翼的把两片儿小小的乳贴撕了下来,然后舌头就开始轮流围着两颗小樱桃般的淡红色奶尖儿打起了转儿,又把乳晕和乳头儿一起含进嘴里吸吮,满口都是美人凝水玉肌的清爽感觉,满鼻尽是淡淡的诱人乳香,让人想不陶醉都不行,他在这对儿嫩乳上足足舔吻了小十分钟。
“啊……啊……哥哥……嗯……”茹嫣被疼爱得很是舒服,也等不到自己的小腹再被亲吻了,往后一倒,两手抱住自己的双肩,“好哥哥,我……我……哥哥……我……我……”她把螓首扭向了一边儿,不敢看男人,她可没有如云那么大胆,甚至都不如陈曦,虽然身体在要求,但羞人的话还是说不出口的。
侯龙涛看着美人红晕的面颊,当然知道她想什么,男人往地上一跪,拉开了爱妻的双腿,把脸往她的胯间一埋,舌头隔着裤袜和浅黄色的比基尼式小内裤拼命向她柔软的阴部挤压,左手在她的臀腿间不停的爱抚,右手伸到前面揉捏她的奶子。
“嗯……啊……”茹嫣饱满的屁股蛋儿都绷紧了,眉头也皱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把爱人的脑袋往自己双腿间的私处按,两条长腿打着颤,阴道中如同虫行蚁爬,细腰难耐的扭动着,由于荷尔蒙的作用,不论男人如何努力的舔舐她的下阴,她都觉得难以填补自己体内的那种空虚,她想要那根巨大的肉棒将自己塞满,“哥哥……我……我要……啊……”
侯龙涛站了起来,附身在爱妻的嘴上一吻,“好宝宝,真的这么想要啊?”“嗯……”茹嫣噘着小嘴儿,一脸的娇羞,“哥哥,我……我忍不住了……嗯……嗯……嗯……”男人的左手正在她的阴户处大力的摸揉,使她不得不咬紧了牙关。
“我会让你爽的。”侯龙涛把女人的裤袜拉到了她的膝弯处,将她的两条修长的美腿推到垂直的位置,“宝宝,自己扶住。”茹嫣用两手勾住了自己的腿弯,绷直了穿着性感高跟鞋的双脚,她知道这个姿势使自己的阴户特别突出,爱人一定已经看到了小内裤上被爱液浸湿的地方,在害羞的同时,也更加兴奋了。
“这是什么啊?”侯龙涛左手捏着美女雪白的屁股,右手的两根手指在小内裤的湿痕上重重的搓了两下儿。“坏……你坏,不许欺负人家嘛……”“哼哼哼,”侯龙涛把小内裤慢慢的拉离了爱妻的阴户,伸舌头在她两片夹紧的嫩嫩肉唇上舔了一口,“还说不要我欺负,都流出这么多香香的蜜汁了。”
“哥哥……啊……别逗……别逗人家了……嗯……求求你……”茹嫣朦胧的杏眼中充满了哀哀怨怨的神采,声音中三分媚七分娇,如同仙乐般的好听。侯龙涛看着爱妻的焦急表情,不禁爱从心头起,善向胆边生,他站了起来,以骑马蹲裆势站好,抓住美人的脚踝,将她的双腿微微分开,直硬的肉棒对准粉嫩的小穴,屁股一挺,将阳具一点儿一点儿的捅进了红润的屄缝儿内。
“啊……啊……啊……”从龟头儿碰到阴唇的那一刻起,一直到整根阳具都没入了女体之内的十几秒里,茹嫣的樱口都是张着的,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了一连串儿细细的娇鸣,随着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体内的饱胀、充实感也越来越强,阴道里的嫩肉也就越来越紧的裹住男人的鸡巴。
侯龙涛又把爱妻的双腿并到了一起,向左边稍倾,用自己的左肩扛住两条小腿,左臂圈住她的美腿,右手托着她的翘臀,双腿稍稍的挺直了一些,屁股开始缓慢的前后摇动。美人本来就只容一指的小肉孔由于双腿并在一起,在口儿上就更显紧窄了,那种被柔软的嫩肉死死嘬住的感觉让男人血脉贲张。
虽然爱人肏干的并不猛烈,但茹嫣就是喜欢这样柔和的做爱,她喜欢用自己的阴道体会男人肉棒的热力,喜欢那种能清晰的感受到阴茎上没一根暴突的青筋磨擦自己小穴的感觉,喜欢圆大的龟头儿压住自己的子宫大力研磨,“哦……啊……哥哥……好烫……啊……烫死了……我要死了……哥哥……”
听着爱妻的娇声呻吟,侯龙涛都不知道该怎么疼爱她好了,无论怎么样好像都有点儿委屈心爱的姑娘。男人扭过头,在娇妻的小腿上亲吻了一阵,然后用牙把薄薄的裤袜撕裂,让舌头可以直接去体会美人嫩滑的肌肤。同时,肉棒进出阴门的速度也在不断加快。
茹嫣突然抓住了男人正在自己的长腿上抚摸、揉捏的右手,“哥哥……要……要……啊……啊……要熔化了……”侯龙涛知道她说的是子宫,想必是离高潮不远了,赶忙将她的双腿向两边分开,几乎压成了一条直线,自己的上身前倾,双膝跪上床,左手扶住她的螓首,吻住她的双唇,屁股一阵快速的耸动。
“唔唔唔……”茹嫣一阵急喘,美妙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侯龙涛发觉娇妻捏着自己右手的玉掌用上了全力,阴道也开始不规则的强劲收缩,一股火一般的热流从小穴的深处激射而出,重重的打在自己的龟头儿上,他只觉后背一麻,急忙减缓了抽插,深吸一口气,勉强摒住了精关。
“哥哥……”茹嫣的身体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双臂抱住男人的脖子,脸蛋儿贴住他的面颊,“我……呼……美死了,哥哥,呼……我好爱你……”侯龙涛完全停住了下身的活动,抚摸着美人的长发,把舌头探入她的檀口中,很轻柔的搅动,让她在自己身下体会高潮后的温存。
几分钟后,侯龙涛稍稍抬起上身,伸手把上层的床铺放开,然后抱着爱妻的身体站了起来。“啊……哥哥……”茹嫣用双腿盘住了男人的虎腰,自觉的上下颠着屁股,用小穴小幅套动一直留在自己体腔内的肉棒。但侯龙涛另有打算,他掐住美女的细腰,双臂一用力,把她一下儿举到了上铺上,阴茎脱出了她的屄缝儿。
“哥哥,我要让你舒服。”茹嫣可不愿就此结束爱的结合。“傻宝宝,我还没疼够你呢。”侯龙涛做了几个动作。茹嫣冰雪聪明,立刻就会意了,在男人的扶助下,她用小腿摽住上铺,上身倒挂了下来,浓密的柔顺黑发自然下垂,如同瀑布一般,她双手捏住爱人的臀部,檀口一张,含住了半根不住抖动的大肉棒。
侯龙涛左手抓着娇妻一瓣柔软的屁股蛋儿,右手从后面探入她的臀沟里,一根手指按在她的小巧的肛门上,轻轻的按摩她的后庭花。男人的舌头在两片娇美的阴唇上来回舔了几遍,又飞快的撩拨勃起的阴蒂,随后便是含住“小米粒儿”热烈的吸吮。
“唔唔唔……”随着爱人的舌头顶进了自己的小穴里,茹嫣开始拼命的前后摇动螓首,用红润的双唇快速的磨擦阳具。“宝宝……啊……宝宝……”美人湿热的檀口带给侯龙涛的快感丝毫不比阴道的差,他开始不自觉的挺腰,大鸡巴很快就极度的膨胀了起来,浓烈的阳精喷涌而出……
早上8:08,T13次列车准时停在了上海火车站,大约半小时后,侯龙涛一行十人到了站前广场外,茹嫣换了一身穿着,印着粉红色大牡丹的白底儿紧身露肩露膝连衣裙勾勒出了她凹凸有致的曲线,透明的高跟脱凉鞋把美丽的脚趾也暴露了出来。在北京,她是男人眼神的焦点,在上海,她仍旧是。
虽然离梅雨季节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五月中的上海已经有点儿湿热了,就算天气没有上次来的时候舒服,但侯龙涛在心情上可也是完全不同了,上海滩已经从龙潭虎穴变成了桃花之源。昨天上午就先期乘飞机来打前站的吴倍颖已经在停车场等候了,看到他们出现,便从一辆农凯集团名下的BMW里走了下来。
侯龙涛紧走两步,上前握了握他的手,“吴总辛苦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古总交代的事情已经都办妥了,侯总的事情也进行的差不多了,那三辆车还满意吧?”在吴倍颖手指的方向停着一辆黑色的8.7米加长林肯,两辆黑色的奔驰S500,其实这么扎眼的三辆车停在一起,侯龙涛早就看见了,“设备?”“都照你的意思。”
“太好了,吴总办事儿就是干净利索,那咱们就晚上再会合?”“好,晚上七点在锦江饭店北楼,司机认路。”吴倍颖说完就开着宝马离开了。侯龙涛、文龙和两个女孩儿上了林肯,六个穿着西装的“东星”保安则分别乘坐S500,两辆奔驰一前一后的护着豪华的加长轿车驶离了停车场。侯龙涛在北京不敢显山露水,可在外地,特别是一个多月前狼狈逃离的上海滩,他就是要嚣张一回……




第一百零七章重返上海(一)

加长的卡迪拉克已经过时了;真正的加长奔弛必须要定做,所谓的Benz1000都是香港组装的;自从RR被收购了之后,我对RR已经提不起兴趣来了;至于宾利(Bentley),不知道为什么,它的最大购买国是中国,而且全是个人购买,侯龙涛是租不到的,就我个人而言,是一百个看不上宾利,车型类似RR,却又达不到RR的境界,就好像南*棒模仿Benz造的双龙一样。
不知道国内是什么情形,在美国,加长的林肯和H2是最流行的,所以这次在上海就用的是林肯。
“四哥,今儿见哪拨儿啊?”文龙从林肯的迷你小酒吧里取出几听儿可乐,倒进玻璃杯里,分给另外三个人。
侯龙涛正扭着头,把舌头插在茹嫣的耳朵里挑动,听到文龙这么问,他坐正了身子,拉过爱妻的一只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亲吻,“先见好对付的,你有什么建议吗?”
“没有,你安排,我放心。”
三辆轿车越驶越偏僻,开过了一片黄土地,终于到达了一个小码头。侯龙涛让司机和手下人在外面等着,自己和文龙,还有两个女孩儿走了进去。空气中弥漫的垃圾味儿使孙燕儿皱起了眉头,茹嫣却仍旧是泰然自若,爱人的救命恩人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算自己要走进垃圾堆里才能见到她,那也是毫无怨言。
“齐大妈!”文龙第一个看到了恩人,一个老太太正背对着他们在一艘船的甲板上晾衣服。
“小林?”老太太回过身来,“小林,小侯,你们怎么来了?”她认出了两个年轻人,苍老的面颊上出现了笑容,其实她也不过快要六十岁而已,想来是这些年过多的忧愁和苦难加重了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
“大妈,当然是来看您了。”侯龙涛领头登上了垃圾船,握住了老人的手。
“唉,你们还真是有心啊。”
“瞧您说的,没有您,我们俩现在八成儿在和阎王下棋呢。”
“哎,别胡说八道,那两个漂亮的女孩子是谁啊?”
“我和四哥的女朋友。”文龙帮三个女人互相介绍了一下儿。
“大妈,您为什么没照说好的那样给我打电话啊?”
“没有必要啊。”
“怎么没必要?要不是我让人在这儿守着,我还真没法儿知道您回来了呢,您总得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啊。”
“嗨,什么报恩不报恩的,我也没做什么,而且你们都已经给了我三万多块了,够我们一家三口好几年的花销了,你们挣钱也不容易,我不能再给你们增添负担了。”
“大妈,”文龙过来搂住了老人的肩膀,“我们只知道您救了我和四哥的命,其它我们一概不知,您也不用操心,叫上大哥和您小孙子,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对对,”侯龙涛也觉得没必要再在以前的事情上多费唇舌了,“咱们这就走。”
“去哪儿啊?”
“您就别问了,跟我们走就是了。”文龙拉着老人的胳膊就想走。
“好好好,”齐大妈肯定是拗不过两个小伙子的,“那也先让我叫上大伟和小威啊。”等老人的儿孙从船舱里上来之后,几个人就离开了码头。
到了大门口,林肯的司机看到众人出来,赶快把车门打开了。齐大妈越走越慢,最终在离车门儿两米的地方停住了,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她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豪华的汽车。
“大妈,怎么了?”茹嫣扶住了老人的胳膊。
“我……我还是不要去了,不要坐你们的车了。”
“为什么呀?”
“我……我的衣服太脏了,别把你们的车弄脏了。”齐大妈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其实她的衣服虽然破旧,洗得都掉了色了,还有好几块补丁,但却并不脏。
“您就别这么见外了。”
“不不,还是不要了。”老人还在坚持。
“奶奶,”小孩儿可就没有大人那么多顾虑了,小威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快上车啊。”
侯龙涛在小孩儿身边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威,你先带你爸爸上去,你奶奶会跟着你的,”轻轻在他背上一推,“去吧。”
“好。”小威兴高采烈的钻进了加长林肯里,他的傻爸爸虽然三十多岁了,但完全是小孩儿心性,“哈哈”傻笑着跟着儿子上了车,这下儿齐大妈也没有办法再拒绝了了。
等三辆高级轿车都开得没影儿了,刚才在远远的围观的人才散开,仨一群俩一伙的议论了起来,都说齐老太太是遇了贵人,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真心为她高兴的,只有一个人是后悔不迭,那人自然就是区小二了。
上次区小二不光是被老毛的人痛打了一顿,而且因为没钱,没能得到很及时的治疗,又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带伤干活儿,他的左腿还留下了残疾,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了。他现在想来,如果自己当初不告密,光凭救人时是自己开的船,大概也能得到很不错的奖赏呢……
侯龙涛让司机把车开往一片叫“兴旺里”的新的居民小区,这一路上就只听小威和大伟吵吵了,这辆车里的所有东西、所有按钮儿都是那么新鲜,他们没完没了的问这问那,兴奋异常,大伟虽然傻,但还有小孩儿的智力,倒也没特别的胡闹。齐大妈很久没看到孩子们这么开心了,也非常的高兴。
到了地方,侯龙涛领着六个人进了一套三室一厅的单元,这套房在三楼,相对于六层的楼房来说,是最适合居住的楼层了。
“大妈,您在这张房产证上签上名儿,这儿就是您的新家了。”文龙从崭新的电视柜的一个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
“什么?”齐大妈一时还有点儿没明白过来。
“这房子是我四哥买来送给您的,我们还在银行存了五十万,存折儿和银行卡都在抽屉里,回头把户主和密码儿一改就行了。您操劳了大半辈子了,也该好儿好儿享享清福儿了。”
“不,不不不,这我绝对不能收的,我……”
“您就别再推辞了,我们又不住在上海,要这房也没什么用。”
“那……你们可以把它租出去啊,礼太重了,我真的不能收。”
“您先别急着拒绝,”侯龙涛笑了笑,“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伟哥和小威想啊,今后小威从小学到大学,甚至出国深造的费用我全包了,我已经向北京的几位知名脑科专家咨询过了,他们说伟哥这种由外伤导致的智力降低经过手术治疗,就算不能痊愈,部分治愈还是没问题的,我愿意把伟哥接到北京治病。”
“这……这……”齐大妈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原本以为没治的儿子突然有的治了,这对任何一个母亲来说都是天大的喜讯。
“不过,您要么就把我的礼物全收下,要么就一件都不收,不能不要钱不要房子,只要治病。”侯龙涛这小子就连真心实意的报恩都要加上一点儿要挟的成份。
“咕咚”一声,齐大妈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
“大妈,您这是干什么啊!?”
“大妈。”还没等老人说话,侯龙涛和文龙已经慌慌张张的把她扶了起来,“您这不是折我们的寿嘛。”
“小……小侯,小林,你们的大……大恩,我老太婆永远……永远也不会忘的。”
“不不不,该是我们不忘您的大恩才对。”
“好了,大家就别再说这些了,”茹嫣过来拉住了侯龙涛的胳膊,她知道要让这三个人一直这么谁报谁的恩的讨论下去,那可就真没完了,“咱们这就陪大妈去买几套衣服吧,然后去吃饭。”
这个时候,大伟和小威从里屋跑了出来,“好大,好漂亮的房子,以后咱们就住在这里吗?”
“对,这房子是你奶奶的。”侯龙涛单腿跪下,整了整小孩儿的衣领儿,“叔叔现在带你去买新衣服好不好?”
“好啊,好啊!”这个小孩儿都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听过“新衣服”三个字儿了,兴奋之情可想而知,尽管如此,他在欢叫的同时还没忘了看他奶奶一眼,足见并不缺少家教。
“我要新衣服,我要新衣服,快走啊,我先下楼等。”大伟可就没有他儿子那么规矩了,高兴得蹦了两下儿,冲出了门儿。齐大妈已经把眼泪抹干了,微笑着冲一脸企盼的小孙子点了点头。小威这才欢蹦乱跳的去追父亲……
世贸商城可以说是全上海几家最高档的商场之一了,去那儿购物的都是兜儿里有几个子儿的,但当由两辆奔弛S500护驾的加长林肯停在了门口儿,特别是六个保镖模样的汉子从Benz上下来之后,还是有不少俊男靓女、大款富婆不禁驻足观看,等看到司机把车门儿打开之后,最先冲下来的是一个傻乎乎的中年男人、一个小孩儿,还都穿得破衣拉撒的,真是吃惊不小。
比旁观的更难过的还有呢,商城门口儿的保安对这一大一小两个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商城有规定,衣冠不整不得入内,按理说该拦,可光看那三辆车的排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结婚,另一种就是特有来头儿,现在的情况肯定不是第一种,还真是不太敢拦,只好假装怕他们摔倒,把他们拉住了,“慢点,慢点。”
“放开我,我要去买新衣服。”大伟开始像小孩儿一样的扭腰跺脚。保安正在左右为难之时,侯龙涛和文龙从车上下来了,回身把齐大妈扶下来,紧接着是茹嫣和孙小燕儿,看了这四个年轻人,几个保安才松了口气,总算不是个个都穿得破破烂烂的,赶忙满脸堆笑的把几人让进了商城。
侯龙涛一行人在世贸商城里逛了一阵,给齐大妈、大伟和小威一人买了好几套行头,等他们离开的时候,虽然在气质上还有所不足,但光从衣着上看,绝对是一户富裕人家。
七个人购完物就直奔位于南京西路1225号的锦沧文华大酒店吃午饭,这家饭店在上海价位排名第三,对外最便宜的房间也要1341元一天,侯龙涛就住在这里。等吃完饭,先把齐大妈一家三口儿送回码头取一些有感情价值的物件儿,然后再把他们送到新居,两拨儿人才算是暂时分别……
晚上6:15的时候,侯龙涛和文龙走出了酒店大门,上了林肯,该是去锦江饭店的时候了。
“四哥,钱带着呢吗?”
“什么钱?”
“那一百二十万啊。”
“今天用不着,那是为明晚准备的。”
“你不是说今晚先见好对付的吗?”
“是啊。”
“这……”文龙被说得一脸迷茫。
“说实话,咱们这次来上海,是来给古叔叔跑腿儿的,是代表他来礼貌性的联络感情,他对今晚的这拨儿有恩,本来应该是他们尽地主之谊的,但因为他们的特殊身份,不宜出面,反倒是由咱们做东,而且大部分正主儿都不会露面儿,也只是派代表。今晚你就放心大胆的吃,明晚的那拨儿,才是真正的拜码头。”
车到锦江饭店,吴倍颖已经在餐厅的一间大包房里等他们了,侯龙涛和文龙早了一刻钟,7:00之后,客人们才陆陆续续的登场,经过介绍,都是党政机关的秘书、助理一类的人物,公安、工商、税务、市容、水电系统和武警部队来的都是穿便衣的副职。
出乎侯龙涛的意料,这些人中有一个他竟然见过,就是上次在火车站有过一面之缘的警察,“这位我见过,只是上次没说上话。”
“这是上海市公安局新上任的主管治安的洪副局长,洪向东,他原来是上海铁路公安分局的分局长,上次你离开上海之前,就是他主持的突击站前广场上倒票行为的行动,清理了十几个票贩子。”
侯龙涛握住了对方的手,他立刻就明白吴倍颖说的什么意思了,这个洪局长一定就属于古全智所说的那种郁郁不得志的人,“洪局长,咱们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我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希望将来咱们能多多亲近。”
“那是自然的。”洪向东知道面前的年轻人是什么来头儿,客气话是一定要说的。
大家都入了座儿,侯龙涛站了起来,“大家原谅,我的酒量很差,喝完这一杯我就不能再喝了。我今天是代表常青藤集团和东星集团两家来向大家问好的,今后‘常青藤’和‘东星’在上海的发展还需要大家多方的关照,也希望我们能为上海的建设做出贡献,总之,互惠互利。冠冕堂皇的话咱们也不多说了,大家举杯吧。”
这顿饭果然如同侯龙涛事前预料的那样,是在轻松融洽的气氛中进行的,饭局结束之前,“东星”新厂的厂址以及对于高新技术产业在税收方面的优惠政策就基本上定下来了,甚至比在北京得到的待遇还要好……
第二天晚上8:00刚过,本来应该是夜总会、酒吧上客的时间段,但浦东中心金融区的一家高档夜总会却没有平时的热闹情景,因为它今天没有营业。先后有五辆Benz、BMW一类的高级轿车停在了门口儿,从上面下来的人都带着保镖,看他们凶神恶煞的长相儿和外罩西装却有好几个衬衫扣儿没系的穿着,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商人。
舞池的正中央摆了一张大圆桌儿,桌子的半圈儿摆了六张椅子,其中五张上坐着刚才到达的五个人,他们的保镖都坐在四周阴影中儿的沙发隔段里。四个人从通往包房的走廊里走了出来,当先一人长的五大三粗,一脸横肉,“哈哈哈,大家很准时嘛。”
“‘北京佬’,有什么重要的生意,侬要把我们都找来?”
“不是我要找你们,”“北京佬”坐在了第六张椅子上,“我就是个召集人,是吴先生有事儿。”
另五个人这才注意到跟在“北京佬”后面的是吴倍颖和两个年轻人,“噢,吴先生有事情,是毛总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已经没有什么毛总了。”没等吴倍颖说话,他身边戴黑边儿眼镜儿的年轻人就发话了。
“侬是谁啊?”
“侬什么意思?”
“大家都别吵。”吴倍颖把几个人稳住了,回过头,“侯总,如果不需要我了,我就先去办那件事了。”
“嗯,谢谢吴总。”
“好。”吴倍颖就这么转身离开了,两个年轻人坐到了另半张圆桌后的两把椅子上,对面的六个人面面相觑,有点儿不明所以,“‘北京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用问他,他什么都不知道。”戴眼镜儿的年轻人说话了,“我来解释一下儿,我叫侯龙涛……”
“什么!?侬他妈是侯龙涛?”对面的六个人里有三个都站了起来。看到这种情况,那十个保镖也蹿了过来,隐隐的形成一个包围圈儿,好像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就会扑过去一样。
侯龙涛面不改色,点上一根儿烟,“对,我就是上次毛正毅要你们在全上海搜捕的人,我是东星集团的总裁、常青藤集团的董事,他是林文龙,另一个毛正毅要抓的人,‘东星’的董事兼副总经理。上次初到贵宝地时没和大家打招呼,是我办事儿不周到,我这次是代表‘常青藤’来拜码头的。”
听了这番话,三个人又坐了下去,挥手示意保镖退下去,“侬想怎么样?”
“明人不说暗话,吴先生已经不在‘农凯’了,他现在是‘常青藤上海’的总经理,毛正毅也已经垮了,现在是你们改旗异帜的时候了。”
“毛总垮了?我们为什么没听说过?”
“以你们的身份,我不告诉你们,你们就只能等几个月后再看新闻了。”
“侬他妈说什么!?”
“小赤佬放什么屁!?”
“侬活得不耐烦了!?”
“有必要这么大发雷霆吗?你们不知道是好事儿,现在你们知道了,就只有跟我合作一条路了。”
“侬以为侬是谁!?”
“不知道的时候跟我做对,还有情可原,知道了再跟我做对,那就是公开了违抗党和国家的领导,你们有这么牛屄吗?”
“娘的,这么嚣张!”一个秃头猛的站了起来,把手里的杯子往地上一扔,摔得粉碎,他的两个手下立刻就冲了过来,两把枪顶在了两个年轻人的后脖梗子上,“你们他妈再跩啊!?”
“大家别太冲动。”这是“北京佬”的夜总会,又是在高档地段,他可不想在这儿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
“哼,”侯龙涛微微一笑,“我们俩敢再来上海,敢这么来见你们,就摆明了是不怕你们,两块儿破铜烂铁你拿来吓唬谁?”
“侬他妈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是个商人。”
“把侬的目的老实说出来。”
“目的?”侯龙涛拍了拍手,“我刚才也已经说过了,我是来……”走廊里冲出了三个人,用手里的东西一下儿捅在了那两个保镖的后腰上。结果就是两人惨叫一声,“喷子”脱手,躺在地上直抽儿抽儿,鼻涕口水一起流。“……拜码头的。”侯龙涛目不斜视,就好像身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对面的六个人可就没这么镇静了,向后急退了好几步,椅子全倒了,剩下的八个保镖也又蹿了上来,把他们护住,“北京小赤佬是来砸场子的!”“妈的,就知道侬他妈是来报复的!”“侬来上海搞事还嫩了!”
侯龙涛没说话,他的另外三个手下一人提着两个密码箱走到桌前,把箱子放在桌上,冲着对面的人打开,露出里面一捆捆的钞票,六个保镖又在侯龙涛和文龙身后站成了一排。
“什么意思?”
“我知道各位都是上海滩上有影响的人物,这是我给你们的见面礼,每人二十万。”
“侬真的是来拜码头的?”六个人又都慢慢的坐了回来。
“我四哥从来也没说过是来干别的的。”文龙把手里的弹簧刀合了起来,放回裤兜儿里,这一切都是在桌子下面进行了,没有人看到。
“二十万就想收买我们?你们北京人太小看我们上海人了吧?”
“哼哼,上海人?北京人?除了甲A是连沪争霸,没有北京什么事儿,其余一切的事情,好像北京人和上海人都是站在对立面儿的。”
“是又怎么样?”
“今天这件事儿可没那个必要,大家出来混,无非是求财,你们管我是什么地方的人呢?这位‘北京佬’不就是北京人吗?你们不也跟他合作的很好?二十万嫌少?毛正毅在上海戳了这么多年,资产几十亿,给过你们一毛钱吗?他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吧?”
“毛总是我们的朋友。”
“是吗?我怎么听说他是仗着自己实力雄厚,强迫你们为他干脏活儿啊?你们不是经常被他呼来喝去的吗?你是‘刀疤脸’吧?”侯龙涛指了指对面儿一个脸上有伤疤的人,“上次杨恭如就是在你的地盘儿上被打的吧?老毛不敢跟他老婆牛屄,是不是怪你没及时报信儿,拿你出气来着?让公安局封了你三家酒吧一个星期,你损失了多少?有几万块吧?”
“……”六个人都不说话了,他们当然不是毛正毅的什么朋友了,只是他们知道老毛的势力,老毛要他们办事儿,他们不敢不从罢了。
侯龙涛还没完呢,“上次为了要抓我,是你们谁的手下被‘铁分’拘了?”
“我的。”秃头抬了一下儿手。
“老毛跟警方那么瓷,帮你说话了吗?是你自己掏钱把他们保出来的吧?”
“侬不是说毛总已经垮了吗,还跟我们说这些干什么?”
“简单的很,我要你们明白,第一,我对你们的底细一清二楚,我要真想对付你们,完全用不着自己冒险来见你们,我要你们对我放心,我不是来抢滩的;第二,今后如果你们帮我,道儿上没有人会认为你们是弃主求荣的老鼠。你们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是要跟我合作,还是要忠于那个已经完蛋了的毛正毅。”侯龙涛又点上了一根儿烟,给对方考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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